第七百七十二章 筹备(2 / 4)

手放下手中紫毫墨竹笔指点道:“据说此笔之豪,乃出自长年于山涧野外专吃野竹之叶,专饮山泉之水的山兔之毛,且只能选其脊背上一小撮黑色的双箭毛,少之又少取之不易。”

察罕不解其意,莫说只是兔子身上的一撮毛,便是黑熊山君之毛又如何,太子殿下何等尊贵,坐拥大明万里河山,这点小玩意儿日折万根也不足为道。

章存道虽是武将但毕竟是损斋先生章溢的长子,急切间虽是不解其意,可还是立刻应了一句:“殿下说的是,所谓、江南石上有老兔,喫竹饮泉生紫毫,宣城工人采为笔,千万毛中选一毫。”

对的勉勉强强,其实朱标突然说这一句,倒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深意,只不过想到了便说了,主要是想考验一下俩人仓促间的应对反应。

越是突兀越能彰显内在气魄心性,察罕什么都不懂,典型的蒙古贵族子弟,长于骑射勇力,疏于学识权谋,匹夫可用。

而章存到以白居易的诗应对,虽说不上错,可也不算出彩,可见其人也非大智大勇之辈,在想其原先战功表现,想坐稳这個骠骑将军估计还得靠他扶持。

如此亦可见,虎父生犬子乃是常态,果真王侯将相无甚种乎,寻常百姓家也不乏英才,唯独时运天意难测,泥鳅逢盛可行云布雨,真龙遇衰难免洞穴钻。

俩人见太子没有说话,心中不断叫苦,脑中飞快思索这山兔紫毫笔到底还有什么讲究隐喻,自己近来言行是否有沾边的,殿下何等身份,岂会无的放矢。

但思来想去只能是暗自警醒,定要谨慎再三,不能行差踏错,等回去了还要找亲近聪慧人帮忙参详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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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标自不需出言解释什么,这就是上位者的特权,明说也好暗讽也罢,总得你自己给自己找出缘由,而且最后还得让贵人满意。

让俩人还是一头雾水的俩人退下后,朱标起身活动了下筋骨,章存道入京营大都督府,还得等何文辉安排好,索性便在抬举他一下。

至于察罕更不必多说,云南克定,现在就剩下辽东碍眼,自然是用察罕再安抚并多催催纳哈出,有三天两头给老朱写肉麻信的功夫,还是赶紧献土降了吧。

不多时都指挥同知尚泓海入见,见礼过后,将厚厚一叠整理过的密信交上,既然要出行,自是提前了解并安排一下事务。

朱标没有急着看而是问了一句:“毛骧还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