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继续分开睡一段时间得好,免得传染给你,影响你在书院做事。”
顾长生素来沉稳内敛,这样的性子让他无论如何无法直言出求欢的话。
不过他并不气馁,也不心急,对待留情他一向在任何事情上都有着无限的耐心。
更何况,这段时间正值清懿书院的新生军训,他作为书院院长的确公务繁忙,基本两三天回城一次。
如今军训结束,是该继续上一次未完成的事情了。
……
这天晚上,留情回来的很晚。
月牙含羞带怯地半藏在云层里,漆红的大门外,暖黄的灯笼在秋夜里随风轻晃。
留情借着月辉与灯光看了眼怀表,隐约能看见此时已是半夜十二点多。
按照顾长生早起早睡的良好作息,对方这个点必然已经陷入了熟睡之中。看書溂
她动作极轻地推门而入,院子里一片漆黑,各个厢房都没有灯光。
留情做贼一样蹑手蹑脚地摸进房间里,还没来得及松口气,便听黑暗中响起一道熟悉清润的声音。
“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留情虎躯一颤,瞬间寒毛倒竖,结结巴巴地道:“你你……你怎么在我房里,还没睡觉?”
黑暗中传来一丝若有若无的叹息,轻的好像是她的错觉。
随着火柴摩擦的声音响起,半个房间被床头桌上的灯盏着凉。
只见榻上的顾长生身着青色里衣,墨发披肩,一张俊脸在灯下半明半暗。
“我是你夫君,不在此屋中,应该在何处?”
>留情下意识地别开头,躲过与他的墨眸对视,略显底气不足地开口,“……我没别的意思,我是想说,我染了风寒还没好,睡一个屋容易传染。”
“无妨,你的病若是一直不好,我整日牵肠挂肚着,与病了也无异。”
他淡淡地说着,叫留情心中一阵煎熬,有些后悔拿这样的理由搪塞他。
她的身子骨跟铁打的一样,哪里会得一个小小的风寒还迟迟好不了。
“我今日从云苓那里拿了治风寒的药,你喝了之后尽快沐浴一番吧,小厮为你在厨房留了热水,去一去身上的寒气。如今已是初秋,夜深露重,莫要在外面忙到这么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