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年常常在此读书,因此高务实在这里就算闭着眼睛,也不会撞上任何物什。
皇帝拉着他过来,一把将他按在御座旁另一张书桌后的椅子上,道:“坐着别动。”然后转身自己走回御桌之后,也坐了下来。
此时,朱翊钧道:“记得吗?二十年前我们就是这样坐着的,今**我仍是这样坐着。二十年前你如何与我说话,希望今**仍能那般与我说话。”
高务实涩然道:“臣,遵旨。”
“二十年前你是这样和我说话吗?”朱翊钧显然并不满意,挑眉问道。
高务实苦笑道:“皇上,二十年前您尚未亲政,而臣也不是什么大学士。恕臣直言,您当时虽然也是臣的君上,但更多的还是臣的同窗。然则时至今日,您已是御极天下近三十年的大明中兴之君,而臣……只是百官之一。”
“是吗?”朱翊钧盯着高务实,道:“万历八年时你名登金榜,那榜上的三百进士如今谁与你不是身份有别,难道你就不认他们做你的同年了吗?”
高务实摇头道:“此二事不可一概而论……”
“我看没什么不同!”朱翊钧猛然伸手,蛮横地打断道:“他们和你同登金榜,那么这一生就都是你的同年。我和你十载同窗,自然这一生都是同窗,谁也改变不了这些经历!”
高务实只好沉默。
“没话说了?”朱翊钧轻哼一声,道:“现在可以好好说话了吗?”
高务实满脸苦笑,道:“是,皇上想说什么?”
“我想说什么?我……”朱翊钧不知怎的,心里仿佛有气,用力拍了一下桌子,道:“我方才说错话了行不行?啊?我说错一句话,你就要给我撂挑子不干?你是不是成心气我?你有没有错?啊?”
这可真是直抒胸臆,幸好逻辑还是清晰的。高务实只能苦笑,然后拱手道:“皇上,臣是有错。”
他显然不能说皇帝有错,只能回答后半句。
“你也承认有错是吧?那这件事就揭过了,以后你我都不准再提。”朱翊钧立刻说道。
“是,皇上。”
朱翊钧一挑眉:“嗯?”
“好,不提了,不提了。”
“诶,这才对。”朱翊钧很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道:“其实你刚才还有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