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里一怔,接起电话:“喂?”
“伊藤佐里,你跑哪里去了!”
刺耳的音量迫使佐里把手机里耳朵远远的,揉了揉受到亿点伤害的耳膜,待发觉电话里安静下来,佐里感到后怕地解释道:“凌子啊,我认为感冒应该适当出来运动运动,所以······”
“所以你人在哪儿!”
佐里赶忙回答,生怕恼了凌子:“我,我在芝公园,一不小心碰上了案件,欸,我没有装病逃课。这样吧,我们现在要去黎川高中,你们一起吗?”
“也行吧,纯优,你去吗?嗯,OK。喂,佐里,你在原地等我们,纯优开车来接你。“听这语气,想必是消气了吧。
“对了,顺便带个瓶子给我,谢谢啦。”挂断电话,佐里左右打量这枯死的樱花树,独自嘀咕:“绑匪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只有这一刻枯死的树,是本来如此还是人为?那发卡又意味着什么?绑匪不会在这种时候做无意义的事情给自己徒增烦恼。”
一阵闷热的夏风袭来,佐里反常地搓搓双手蹲在樱花树面前,捏了一把树根周围的泥土凑近看看,板结的泥土中夹杂着难以发现的微小白色晶体析出。
“这是土地盐碱化了?想必有人故意大量撒盐使树木枯萎。你等等,我把本次案情详解以文档形式发送给你。”
“好。”
随着入目的内容愈加丰富,表情也逐渐凝重起来,依靠在树上,陷入独自一人世界,捋清思路,无论是宏观角度,还是微观细节,一一浮现在眼前,形成完整体系。也不知过了多久,可能不是很长,熟悉的女孩已然站立在面前。
是的,依旧那样。
佐里接过空瓶,往里面装了些泥土,用手帕擦拭干净手后道:“走吧。”
坐在小孩的车上还是蛮尴尬的,井一厚着脸皮致谢道:“和他们说的一样,你真的很好。”
纯优从后视镜余光看了一眼坐在后座的井一,不由心生排斥感。
黎川高中。
下课铃响起,走廊忽然热闹起来,处处是穿着水手服的高中生,野泽综拓多少有点尴尬。他碰运气般的随手拉住一名过往学生问道:“同学,不好意思打扰了,请问你认识有栖真雾吗?”
“有栖真雾,您是要找那位艺术生吗?”同学似乎不是很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