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时如坠冰窖。那红袍人更是呆若木鸡,脸色刹那间变得惨白无比。
众人都已认出这匹马是红袍人的坐骑。其时骷髅大军向牌楼处弯弓射箭,厉秋风出手救出红袍人,只不过他的两名随从被**在牌楼之外,胯下坐骑虽然冲进了牌楼,却也被乱箭**。眼前的情形与众人进镇之时完全一样。只不过众人明明已经穿行到镇子的另一头,怎么又突然回到最初的?
厉秋风抬头望去,却见牌楼外不远处,红袍人的两名青衣随从连同坐骑的尸体仍然躺在地上,身上尽是密密麻麻的羽箭。再看四五十丈外,杨家父子已被黑盔黑甲的兵将团团围住,正自厮杀成一团。
司徒桥看着四周的情形,忍不住揉了揉眼睛,口中喃喃说道:“咱们明明是沿着一条大路直行,怎么又绕了回来?”
玄机和尚神色黯然,双手合什,嘴唇微动,想来正在念经。孙光明和苏岩并肩站在牌楼右侧的石柱旁边,也是一脸惊愕,正自东张西望。只不过目光与厉秋风一碰,孙光明不由自主地将视线挪了开去。
厉秋风心乱如麻,不知道为何一路前行,竟然又回到了原地。他抬头看着巍峨高耸的牌楼,心中突然有了主意。只见他右足一点,身子斗然拔起,平地跃起了一丈多高。待他这一跃的力道用尽之际,左足在牌楼的石柱上一点,身子借着这一点之力又向上跃起,在空中升高了丈余,已自到了牌楼的飞檐处。只见他左手在飞檐尽头处轻轻一拉,身子倒翻了上去,堪堪落在飞檐之上。此处距离地面两丈有余,厉秋风凭高远眺。却见来路是一条笔直的大路,一直向远处延伸。目力所及之处,却是灰濛濛一片,看不清楚是否还有一座牌坊。而这镇子以大路为中心,左右两侧各有一排白墙黑瓦的大宅子。自牌楼上望了下去,整座镇子死气沉沉,阴森恐怖。
厉秋风看不清楚来路的尽头是否还有一座完全相同的牌楼,便又转头向牌楼外望去。只见距离牌楼三四百步的地方,杨家父子被千余名黑盔黑甲的兵将团团围住,正在拼命厮杀。再向远处望去,黑压压的尽是兵卒,足有三四万人。这些兵卒排成五个方阵,刀枪如林,岿然不动。
厉秋风见杨家父子在敌军阵中来往冲杀,朴刀挥处,人头翻滚,白骨横飞,斗得甚是激烈。虽然知道眼前的情形诡异无比,极有可能是幻像,厉秋风仍然担心杨家父子遇险。是以他身子一纵,在空中翻了两个无头跟头,已自轻飘飘地落到了地上。半空中他已拔出了警恶刀,待得双脚落地之后,便即右手握刀,直向围住杨家父子的军兵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