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簪落在实木台案上,发出叮咚一声闷响。
“你干嘛呀!”
猫儿赶忙把花蝶纹银簪攥在了手里,嘟起小脸回头瞪了陈初一眼,不满道:“小心些,摔坏怎办!”
“摔坏就不要了,反正有更好的。”陈初随口道。
猫儿攥在手里那根略显土气的簪子,是去年她及笄时,陈初送她的生辰礼物。
不知怎地,听陈初这般说,猫儿有些难过。
低了头,用拇指小心摩挲了那支现下已配不上她陈都统大娘子身份的简陋簪子,喃喃道:“便是有再华贵的、再新的簪子,也比不上它在我心里的万一。”
“嗯?”陈初听出点什么味。
猫儿耷下眼皮,又轻声细语道:“官人现下富贵了呢,以后定然会有出身高贵、比猫儿年轻貌美的小娘喜欢官人,到时,猫儿怕是要和这根簪子一般,被官人弃若敝履了.......”
“.......”
这都哪跟哪啊?
“好,好,不簪便不簪,还簪它好了吧。”
陈初无奈摇头,从猫儿手里拿过那根花蝶纹银簪,重新簪到了猫儿头上。
猫儿很有分寸的没有继续使性子,回头给了陈初一個颠倒众生的妩媚白眼,像是在说,这还差不多。
那模样,竟有几分蔡婳的影子。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看来,猫儿没少在蔡三娘子身上学本事。
偶有的小性子,是在提醒陈初,近来你有些冷落我了,也是夫妻间的小情趣,随后猫儿便恢复了大妇气度,把首饰匣中的各色饰物分作了三份,“我留一份,这两份给蔡家姐姐一份,给玉侬一份。剩下那些放着,官人应酬多,以备与别家女眷交道时做赠、做赏.......”
“呵呵,好,你做主。”
其实吧,陈初已偷偷给了蔡婳一份,但猫儿能这样讲,说明已把蔡婳当成了自家人。
陈初拿起一支玳瑁雕花篦,帮猫儿梳起了自然垂落在后背上的如瀑青丝。
这个举动,让猫儿心情重新好了起来,却还是没忍住以玩笑的口吻道:“官人若是还有别的女子需赠,要赶紧说哦,不然猫儿可把这些锁起来了.......”
“呵呵。”
陈初笑笑,忽然想起了方才问过一遍,却被猫儿岔开了话题的那个问题,“诶,对了,今晚吃饭时,怎没见玉侬和阿瑜?她俩今晚不回来么?”
这次,猫儿准备好了,故作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