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久的沉默，素翎放下了手中的东西，想到了前些日子那位张贵妃对他说的话。

他也确实第一次对母皇对他的宠爱产生了怀疑，“母皇，你怎么不理九儿？”

陛下终于睁开了眼睛，她的目光尖锐如狙，但又在瞬间恢复温和。

“小九，你说什么？”

素翎猛的深呼吸，低垂着头，还认为是自己看错了。

抬头看向自己最为敬爱的母皇，“母皇，我今日来，其实是想。”

“不必说了。”她这句话说的直接堵住了素翎的嘴。

“素翎，你让朕很失望。”

他抬头，泪眼阑珊的看向陛下，“母皇，是小九做错了什么？”

陛下没有说什么，但眼神中的失望是明显而强烈的，被这样注视着的素翎，觉得自己似乎做出了天大的过错。

“母皇，你告诉儿臣，儿臣哪里做错了？”

他低垂了眉眼，顿下了两次呼吸，“儿臣会改的，母皇。”

抬起头，满脸都是柔弱。

陛下满脸的恨铁不成钢，她看着身旁坐着的人，似乎因为刚才的事情，而不敢坐着，躬身站在那里。

“九儿，过于优柔寡断不是你该做的，虞渺不是良人，但朕也知晓，你被其外表蒙蔽，但你也要知道，你是天潢贵胄，你是朕的儿子，你可以将她变为你自己的，而不是随着她的意愿。”

素翎似乎沉默，也不知是在思考什么？

而陛下想到了那位探花郎好看的样貌，也记忆起了她当初跟在自己身后记录的样子。

“朕依你所说，饶下了她的性命，鸟儿不听话就要折断羽翼，而不是让她高飞。”

“东城的哪位是朕的手笔，皇家尊严不能丢，朕决不允许你犯下这样的过错，你的尊荣都是朕给的，知道吗？”

“在没有朕的允许下，谁也不能伤害朕的九儿！”

陛下看着下首的素翎，眉眼恍惚了一瞬，跟他可真像，就连当初对于她的执拗都一模一样。

素翎沉默了良久，似乎终于接受了陛下给他的新的答案。

“母皇，我知晓了。”

“但来的时候，张贵妃来找过儿臣，他还特意帮儿臣梳理了情况，没想到竟然惹母皇生气了，真是该死。”

陛下的眉眼在听到张贵妃的时候一瞬间的寒光闪过，怎么又是他！

“朕知晓了，九儿回去吧！”

素翎低垂着的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