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
姜沉鱼怒极反笑,一把甩开他的手,谁知姜堰却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在地上,索性扶住身旁桌椅,这才勉强站住,姜沉鱼下意识地想去搀扶,最终还是忍住了。
“姜堰,最难算计的是心,最易算计的是情,做了就要当担,少在我这里卖惨,我不吃这一套。”姜沉鱼嘴硬地说,“别的,我不想听,你可以走了。”
“阿鱼!”
“住嘴!”
姜沉鱼恼怒地瞪他,“不许这么叫我,你是太子,又不是阿淮,今天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往后也无须见面,有什么话让明月转告我就好,反正她也是你的人,不是嘛?”
“……”
姜堰咬紧牙关,深深地凝望着她,心中地苦涩混着口中的腥甜,竟成了另一种奇妙的感觉,如果怨恨也是一种在意的话,他愿意成为那个让她怨恨一辈子的人。
“好。”
“慢走,不送。”
姜沉鱼用冷硬的语调下了逐客令,姜堰默不作声,徐徐转身,留下一个落寞的背影,在他转身的那一刹那,姜沉鱼的眼泪滚了下来。x33
他看上去很瘦,整个人都透着一种虚弱,发白的唇色看不见一丝血气,宽大的喜服穿在他身上都能荡秋千,眼里好像没了光,人也失去了生气。
姜沉鱼于心不忍。
“等等!”
“……”
姜堰浑身冰凉,僵硬地转过身来,屏住呼吸,开口刚说了一个字,一口鲜血便噗的一声喷了出来,姜沉鱼惊慌地跑过来,抱住他缓缓滑落的身体。
“姜堰!”
鲜血染红了前心,他咧嘴苦笑了一下,说:“放心,暂时还死不了。”
“什么?”
还没等姜沉鱼问清楚,他便头一歪昏死过去了,姜沉鱼顾不上许多,朝着外头高声喊道,“来人,来人……快,来人啊!”
明月听见动静,飞快地推门而入,阿文阿武两兄弟也跟着进来了,“姑娘,怎么了?”
“快,把人扶到床上去。”
“是。”
三人合力将姜堰搬到床上,安顿好后,姜沉鱼便转头问明月,“怎么回事?”
“奴婢不知。”
“少跟我装蒜,你,不,应该是你们,都是谁的人,我心里清楚,所以最好说实话,不然明年的今天就是太子的忌日,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姜沉鱼扫了三人一眼,挑眉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