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外流言四起，并未平息，甚至还愈演愈烈了，听人说，太子妃入狱的当晚，白发神女便在好几处地方现身，不少人都亲眼瞧见了，而且还有人看到那人……那人……”曹林说到这里，便假装说不下去了，低头不语。

“那人如何？”

皇帝皱起眉头，太子妃入狱当晚，还有人看见白发神女，还不止一处，那这么说来，难道白发神女另有其人不成？

“那人正是二皇子侧妃姜落雁。”曹林答道。

“……”

姜落雁！

皇帝拧着眉，面露愠色，一个太子妃，一个皇子侧妃，还都是定远侯府的闺女，“当真看清楚了？果真是骁儿的侧妃？”

“千真万确，奴才还找到了人证。”曹林说。

“哦？”

皇帝压低的声调，应了一声，便耷拉着眼皮，陷入了沉思，耳边又想起了太后的叮嘱，不由得攥紧了拳头。

他虽贵为一国之君，却连处置一个太子的权利都没有，真是何其可悲！

长叹一声，最终他还是妥协了，仿佛一呼一吸之间，人便老了好几岁，朝着曹林招招手，“去，请那几位大人过来，朕要御前庭审。”

“是。”

“皇后，柳贵妃还有二皇子和侧妃，也一并传唤过来，既然谶言涉及两位皇妃，那朕也不好厚此薄彼，不经审议便轻易定罪。”

到了这种时候，他还不忘表彰一下自己，曹林心领神会，赶紧随声附和，“皇上圣明！”

“去吧！”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