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来,已是三日后了。
在这期间,姜沉鱼断断续续地醒来过,后来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如此反复,终于在第三日的清晨,彻底了醒了过来,在秋月的帮助下,换上了一袭山茶色的新装,在院子里散步,眉宇间没有丝毫郁色,好似除夕那天晚上发生的事,随着那夜的烟花一起化为乌有。
“姑娘,可是累了?要不要歇歇。”
“不用,我想再走走。”
姜沉鱼摆摆手,脸上堆满了笑容,摘了一朵迎春花放在掌心,漫不经心地问:“太子呢?怎么没有见他,可是有什么要事要忙?”
“太子殿下上朝去了,特意叮嘱奴婢好生照看姑娘。”秋月低头答道。
“哦,瞧着日头,也快回来了。”
“是。”
……
原本朝会一结束,姜堰便归心似箭,急着回观澜苑,可是却叫人绊住了手脚,“太子,且留一留,朕有要事同你商议。”
“是。”
姜堰收敛了不经意流露出的不耐,躬身站在一旁,瞧着内阁的官员们相继离开,直到屋子里只剩下隆德帝和他之后,静默了好一会儿,才听到皇帝开口。
“阿淮啊!”
“儿臣在。”
“恰逢新年,外头很是热闹,不如你带着安罗公主四处游玩一番,也算是为了两国邦交出点力。”隆德帝语气淡淡,认真地打量起自己这个不显山不露水的儿子。
虽然身子弱了一些,吹风就倒,学识也不怎么滴,但是胜在有一副好皮囊,把那个安罗的公主迷得晕头转向,恨不得抢了去当夫君。
“儿臣惶恐。”
姜堰装出一副受宠若惊地样子,停顿了一会儿,又怯懦地说,“太子妃偶感风寒,近日身子不太好,儿臣,儿臣恐怕……无法做公主的伴游了。”
“嗯?”
隆德帝拖长了调子,从鼻子中发出一声哼鸣,好似对他的回答不是很满意,安罗公主看得上他,那是他的福气,不过是个空有太子名头的不受宠的东西,哪里那么许多的想法。
“请父皇恕罪!”
“这原本是你后院的事,朕不应该插手,但是你同太子妃成亲半年有余,太子妃身子欠佳,时常生病,瞧着也不是个能开枝散叶的。”
隆德帝瞥了他一眼,脸色微沉,不满地说,“上次听太后说,赏了你一批美人,都让她发配去种红薯了,如此妒妇,岂能成为我大周的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