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有话,但说无妨。”
“这……这种情况,我也只在医书上看到过,不曾亲眼见过。”伽罗紧抿唇角,眼中蓄满了浓浓的担忧,听他这么说,姜堰心中大致有数了,“我中毒了。”
“不是毒,是蛊,源于古老的苗塞,那是一个古国,已经灭国很多年了,是突厥的一个附属小国,他们的首领善用虫蛊控制人心,后来突厥东进,苗塞便一夜之间消失了。没想到几百年后,苗塞竟还有族人在世。”伽罗惊奇不已,“这种蛊叫锁情,你身上的蛊是子蛊,需通过某种特殊的媒介,才能埋入血脉之中,蚕食你的记忆,控制你的心神。”
“我会成为傀儡?”
“可以这么说。”
“可有解法?”
“杀死母虫。”伽罗心神微动,眼底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微光,乜斜着姜堰,想起之前鱼丫头莫名的心绞痛,好像一切都解释得通了。
“如何找到母虫?”姜堰问。
“不知。”
伽罗收回视线,敛去心中所想,摇了摇头,继续说,“这样,我先给你开几服药,你先吃着,有助于压制你身上的蛊毒,容我回去查阅一些医书,看看有没有什么其他的解法。”
“有劳。”
姜堰微微颔首,耷下眼睑,察觉到伽罗方才有一瞬的失神,不禁心生疑窦,离开隐庄,将方子递给廿一,“去,将方子送去小药坊,让二老过过目。”
“是。”
“哦,对了,派人将隐墨送到我的书房来。”姜堰吩咐道。
“主子要隐墨做什么?”
“……”
姜堰脚下一顿,继续往前走,低沉的嗓音透着一丝无奈,“我忘记的东西越来越多,阿鱼心思细腻,很快便会察觉出什么,用隐墨记下一些,贴身带着,以便实时查看。”
“是。”
按照姜堰的意思办了,取了隐墨送了过去,等他查验完方子回来的时候,发现姜堰正坐在书案前,正认真地回忆同姜沉鱼之间的细节。
廿一抱着剑,站在一旁,眼峰一扫,一行小字引起了他的注意:阿鱼爱吃羊肉,不喜吃鱼。
“主子。”
“何事?”
“你是不是记错了?”廿一满面疑惑,指着那一行小字,说,“属下怎么记得,太子妃不喜吃鱼,也从不吃羊肉呢?您之前还念叨,膳食中不可出现羊肉,一根羊毛都不行,太子妃羊肉过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