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活儿,你们看我这双手,还没进正月呢,就成这样子了,我上哪里说理呀!”
沈桂兰伸出一双手,上面皮都皱了,还有不少冻裂的口子,几乎每根手指头上都有裂口。
白乐也冻裂过一次,知道那滋味有多难受,顿时更心疼沈桂兰了。
沈桂兰把手亮出来,本来还想“主持公道”的小知青们,都不敢开口了,纷纷倒戈瞪着陈桃。
同样是周家的媳妇,大的冻到手裂开,小的过得有红似白,这合理吗?
沈桂兰吸吸鼻子,把眼泪吞回去:“老四每个月虽然都会给钱给粮,可那都被我婆婆扣下来紧着姑子一家了,啥时候轮得到我们呀。我们还要再交一遍东西,供着老三家,也没这个道理吧。”
沈桂兰这么一说,大家就回过味儿来了。
陈桃来闹就是想要钱要粮,可她凭什么呢?周永诺分家的时候就承诺过每月定期给钱给粮,这些是他作为儿子给周老太的赡养费。
儿子养妈也是应该的,可是兄弟和兄弟之间可没有赡养义务呀。
周永诺没必要养着他们,沈桂兰更没义务了。
特别是沈桂兰,本来家里条件就一般,还有娃娃要养,自己日子都苦,还要被人欺负,心里可不得有气吗。
大家伙儿之前还觉得白乐撺掇周永诺分家的事情不地道,村里还是有些人说他们家的闲话。
现在看看沈桂兰和她儿子的日子,都觉得分家好。
“陈桃啊,你们两夫妻有手有脚,长一身厚膘子,咋就不能下地了!”
“你嫂子还有娃要养,几张嘴等着吃饭呢,你们俩就两张嘴,咋好意思吃别人的?”
“壮安的工分也就那么些,你吃他的工分能吃饱?”
“王嫂子瞧您这话说的,以前他们都吃的周永诺的钱,那当然吃得饱了!”
大家哈哈大笑,臊得陈桃脸上有些难堪。
她眼珠子一转,忽然哭哭啼啼地说道:“我家壮粮身体弱,我力气又小,到底是个娘们,还要照顾着老太婆,哪有能力下地干活儿啊。回头壮粮再出点啥事儿,还让不让人过了。”
白乐听到这话,忍不住笑了。
该说不说,陈桃真是个能屈能伸的,逮着软柿子使劲儿掐,见到势头不妙了,也能立刻变脸。
放职场上,还真是个厉害的小人。
白乐也不惯着她,一针见血地说道:“有好处的时候永远冲在第一线,累活脏活永远身体弱,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