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勒面前。
舒勒没见过米哈伊洛夫本人,也不知道米哈伊洛夫被美军擒获时的具体情况,他对这个【首位被美军成功俘获且意识清醒的安布雷拉俘虏】的一切了解——包括相貌——都来自麦克尼尔的描述和吉欧特隆从美军所获得的官方消息。一个除了主动供出自己所效忠的组织的名称之外再无任何改过自新行为的俘虏怎么可能轻而易举地脱离监狱?背后怕是必有舒勒无从了解的交易。
“您一定是舒勒博士。”米哈伊洛夫见到舒勒的光头,大踏步向还处在诧异中的学者走来,“我是米哈伊洛夫,很高兴能和您以后服务于同一个企业。”
“你是怎么——算了。”舒勒咳嗽了两声,他不太愿意谈起别人识别他的方式,“我们只需要做好自己的工作就行。遗憾的是,尽管我个人愿意对您来这里负责为实战测试中的军事问题做指导而表示欢迎,但现阶段这个新设立的据点面临着人手严重不足的危机。”说到这里,舒勒张开左臂指着自己身后忙碌着的人们,“大多是技术人员,连测试人员里都有一半以上是美军士兵。”
“不必担心,我成功地劝说了我的一部分同僚转向吉欧特隆公司效忠。”米哈伊洛夫退开半步,让舒勒看到从其他几辆车子上陆续走下的人员,“……他们对美军没什么价值,可是对你们却有。”
“……别开玩笑了。”舒勒一连后退了几步,“我很清楚你们的人长期脱离据点的后果是什么,那些被关在收容设施里接受实验的僵尸就是最好的证据。老实地告诉我,你用了什么方式压制他们身上随时可能发作的食人症?”
其他的花边消息都无法引起旁人的注意,唯有食人症一词终于令自米哈伊洛夫一行人到来之后仍然埋头工作的技术人员们恐慌起来。阻碍了他们夺路而逃的正是舒勒的冷静和威慑力,吹毛求疵的上级带来的恐怖压迫感甚至压制了求生的本能。
看起来,舒勒的冒犯言论让米哈伊洛夫非常地诧异。留着黑色寸头短发的俄罗斯人摇了摇头,辩解道:
“安布雷拉也并不是给每一批出击的人员都注射病毒。如果您对我们缺乏信心,不妨去询问正在忙于处理疫区的美军指挥官或是您在公司内的同事,让他们说一说我们的体内到底有没有病毒。”
米哈伊洛夫身后的数十人已经来到了舒勒的大帐篷附近,而旁边的两批吉欧特隆公司雇佣兵由于缺乏信息交流加上不清楚上级的真实用意,干脆袖手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