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原GDI指挥官半信半疑地上了车,一路上全神贯注地监视着这些少年雇佣兵的一举一动,一言不发。罗根和蒂莫西却和这些比他们矮得多的少年雇佣兵们欢快地聊着天,那副轻松随意的姿态隐约使得麦克尼尔产生了一种自己被他们合伙卖给了人贩子的错觉。
双方之间讨论的话题千奇百怪,从雇佣兵行业生意到人生理想再到净水器和铲车制造工艺,随时会在麦克尼尔意想不到的位置拐到另一个奇怪的话题上。并不想多花时间关心这些或许明天就要死掉的孩子们的未来的麦克尼尔只在乎其中有没有想要谋财害命的不法之徒,当他偶尔将视线投向远方被滚滚浓烟覆盖的土地时,草原上燃烧着的村庄又会给他一种回到了几百年前的错乱感。
没有什么东西是被瞬间毁掉的。起初一切都还在可控范围内,为崇高的理想或个人私欲而战又或者单纯地只想四处杀人放火的各路武装组织头目们希望用最快的时间赢得胜利,并选择性地忽略了那些从古至今服务于战争的重要因素。直到被缅怀的黄金时代留给当代人的设施被毁坏殆尽,直到一代又一代被填进坟墓的受害者带来了一个更加脆弱的人口结构,挑起了战争的始作俑者们也没有认真地考虑过搁置冲突。在席卷全世界的前所未有的变局中,没有人能够置身事外,也没有任何事能仅仅因为当事人的意愿就发生或停止。
“再过几十年,这里就会回归俄国人介入之前的模样。草地、部落、牛羊、可汗……哦,只不过多了些所谓现代工业的产物。”罗根嚼着草根,百无聊赖地对着天边的滚滚浓烟指指点点,“也许一切本就该如此,是俄国佬把他们提前带到了一个不属于他们的时代。”
“嘿,你们以后也要努力战斗才行。继续打下去,就可以赚更多的钱,然后离开这个鬼地方。”蒂莫西双手交叉,向着态度已有所软化的少年雇佣兵们比划着,“外面有很多有趣的东西在等着你们……”
“你们的英语是和谁学的?”保持沉默至今的麦克尼尔终于开口了,“没有语言障碍,早些去AEU或者UNION更好一些。”
“去了之后,没有谋生手段,很容易流落街头或者被送进监狱。”开车的年轻人答道,他的脸上和其他同伴们一样积着厚厚一层黑色的污泥,“以前已经有人这么做了,他们给我们带来的唯一经验就是告诫我们不要妄想着能随便移民。”
“AEU的雇佣兵生意很发达,你们不会失业的。”罗根插话道。
“你们不是雇佣兵,有些业内机密……你们也不太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