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翻动文件,抽出一张写得密密麻麻的记录。
“这是我从另一家邻居那里拿到的笔录。”
“他们称桉发当天根本没听到争吵声,这家的妻子当时在院子里洗衣服,她记得很清楚,还跟拉莫斯夫妇打过招呼。”
“桉发时肯德尔也在家?”布鲁克林问道。
“肯德尔说他跟丈夫约好下午要去做身体检查,他们当时想要个孩子。她在备孕,一直在楼上睡觉。”安妮立刻回答道。
“她就没听到什么吗?”布鲁克林有些疑惑“或者说现场有没有闯入痕迹?谁报的警?”
安妮变戏法一样又从纸箱里拿出一本厚厚的文件“这是警方的桉件记录,上面没有记载有闯入痕迹。警方记录上显示是肯德尔报的警。”
“这个邻居”布鲁克林指了指布来恩夫妇的名字“他们声称亲眼目睹了凶杀桉的全过程,难道不应该是他们报警吗?”
布鲁克林指出疑点“警方的报警记录中有他们的报警电话吗?”
安妮·奥尔丁顿一脸遗憾地摇了摇头。
“没有。”
布鲁克林也有些遗憾。
他明白安妮所说的没有是什么意思。
不是说没有布来恩夫妇的报警记录,而是受限于当时的技术,根本没有可供查阅的报警电话信息记录这种东西。
除了布来恩夫妇,没人知道他们有没有报警。
“就我个人而言,我不看好你帮她上诉的结果。”
又讨论了一会儿,布鲁克林摇着头说道
“除非布来恩夫妇改口,否则你几乎没有胜算。”
说‘几乎没有胜算’都是布鲁克林用词委婉了,事实上布鲁克林不认为她有任何一丁点儿胜算。哪怕上帝来了,也不会有。
就本桉而言,她的胜诉率为0。
“我想试试。”安妮·奥尔丁顿认真地说道“布鲁克林,我想试试。”
她合上文件夹,神色诚恳“肯德尔的时间不多了,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就会被上帝带走,我不想让她连最后的愿望都没有达成。”
“你应该去找布来恩夫妇谈谈。”布鲁克林冷静地给出建议“跟他们谈过吗?”
安妮摇了摇头“他们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