寓楼被大火焚毁。”
他的神情十分严肃,搭配上低沉的语气,听起来像是在参加追悼会。
“我不想说这其中的经济损失,人力损失,医疗资源、抢险救灾资源的消耗,这些的存在本就是为人服务的。在17条人命面前,它们变得微不足道。”
“但我要说的是,难道就因为简简单单的一句‘未成年’,我们就可以当这些都没发生过吗?”
“今天早上来法院时,我特意开车从案发现场路过,那里至今没有被清理干净,周围有十几条街依旧处于被封锁状态,无法通行。
我也想,我也想当做一切都没发生,我甚至每天都在祈祷,这些没有发生,它还在,火灾,倒塌,伤者的惨叫,它们都是我在做噩梦。
可今天早上我所看到的一切都在提醒我,它们不是梦。”
“我们可以原谅孩子的小过错,比如他们弄脏了衣服,他们偷吃了冰淇淋,他们贪吃糖果,他们偷偷跑去危险的地方玩耍。
我们甚至可以原谅孩子们稍微大一点的过错,比如他们在学校打架,他们因为青春期到来而做的蠢事,他们偶尔的出言不逊,他们弄坏了家里的车子。
我们也可以原谅更大一点儿的过错,比如不小心拆了家里的冰箱,不小心把家里弄得一团糟。
但当涉及到人命时,我们不应该,更无权原谅他们。”
“想想那17条人命,想想他们的家人跟朋友。想想那些烧伤病人。”
“我们有什么资格谈原谅?”
“我们有什么资格替他们原谅?”
伍德·沃德的声音始终平缓而低沉,他的话却仿佛一柄柄巨锤,砸在听众的心间。
尤其是他所面对的陪审席,陪审员们纷纷露出沉痛的表情,甚至因为他的话而眼眶发红,流出眼泪。
布鲁克林等了一会儿,这才点多娜做结案陈词。
多娜站在伍德·沃德刚刚站过的地方——不是这个地方有多好,而是这里恰好正对着最有可能被选为陪审团代表的人,同时也正对着陪审团内话语权最大的陪审员。
“法律应该保护弱者。”
多娜开口道
“什么是弱者?我们可以翻开法律,查查哪些人被法律所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