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的白天鹅宾馆,开业二十多年,装修确实老旧。
白天鹅宾馆不是我定的。而是苏卿城。
羊城是苏卿城的大半个老家。
改开后,苏卿城父亲临危受命南下羊城。还在牙牙学语中的苏卿城也跟随前往。
我来天粤办事,遇上麻烦,肯定要找苏卿城!
坐在沙发上的铁公鸡嫌弃又嫌弃,极不情愿心痛难忍摸出一张卡丢在桌上:“明天去住半岛。别给我房间弄脏了。保镖不准进去。”
“明天我要走。”
一下子的铁公鸡就将卡收回去,动作迅猛得一逼。
“小黑猫说你有事找我?”
“你特意飞过来的?”
“我飞个der。美丽国次贷爆雷了。大毛那边过来人说,跟我们一起联手做空欧罗巴。捞几千亿平分。”
铁公鸡嘴里说的亿,单位肯定是刀!
我对经济金融这块不感兴趣,也不想去关注,为毛美丽国次贷危爆雷,铁公鸡会去搞欧罗巴?
但铁公鸡豪横到发指的话却让我狠狠刺激了一把。
“没做成?”
“少管闲事。”
轻漠冷冷骂了我一句,铁公鸡倒出一大把药塞进嘴里咽下,摘掉眼镜不停嗯揉自己太阳穴,满满的疲惫,无尽的沧桑。
这小子脱发厉害,估计距离他戴假发的日子不超过两年。
从面相看,距离他脑梗的日子,还有五年!
届时运气好,抢救及时,生活还能自理。
运气不好,终生轮椅相伴!
到时候,定海珠也差不多出来,我给他定制个轮椅,三个月不用充电!
同学十八年,这个轮椅钱,我私人掏!
转身泡茶的功夫,我赫然发现,铁公鸡已然在嫌弃得不要不要的沙发上睡死过去。
看他的黑眼圈也不知道熬了多少个通宵。
再看看桌上摆着的几个药瓶,我心里涌起阵阵难受。
铁公鸡今年不过三十一岁,却用上了护肝片和精神类药物,这说明,他平日里所承受的压力大得惊人。
少年班出来的同学,又有哪个压力不大?
等到铁公鸡苏醒过来已是凌晨五点。
看到时间的那一刻,铁公鸡第一反应就是问我:“你给我用鲁班术了?”
“那我怎么可能睡这么久?”
“老子从来没睡超过四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