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动一动,跟我扭起来,高兴一点,笑一笑!”
迪安不得已,勉强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模仿着流浪汉的动作,三个人在舞池中央围成圈,随着音乐旋转,跳起了温吞的老年迪斯科。
“这才对!我在这儿住了几个月。白天捡捡**,晚上喝酒跳舞,日子别提有多潇洒、快活。”
“好吧,泰姆先生,”迪安甩开拉斯特搭在肩膀上的手,“半个多月前,四月十四号那晚十点左右,你有没有见过一个女孩儿,十八九岁,黑发,身高大约…她从这条街上的雷蒙德之家离开,应该会路过这个舞厅。车上有画像,我这就去取来!”
“用不着,我记得她!”
泰姆突然神秘莫测地一笑,露出一口发黄的烂牙,
“没印象吗?我已经预料到了,”迪安刚叹了口气,又后知后觉地浑身一震,无形之中彷佛有一桶冷水从他天灵盖浇下,他顿时变得精神百倍。
“嗯?等等,您说您见过她!”
“老泰姆从小记性就好得出奇,我看到听到闻到过的所有事物都会永远、牢牢地留在这里。”
他乌黑的指甲盖点了点一头浓密的乱发,
“只要我想,随时都能把它们再取出来。”
迪安皱了皱眉,这家伙不会是逗我玩吧?
“您没开玩笑?您有这种本事?”
“年轻人不知道也正常,有那么一小部分特殊的人,芸芸众生、十万人百万人中才诞生一个,一生下来就与众不同…”
他突然一反常态,高深莫测地说着,声音洪亮充满磁性、抑扬顿挫、彷佛蕴**魔力的至理名言,在迪安脑海中反复回荡。
芸芸众生。
有的人生而不同。
泰姆的声音居然压下了沸腾的音浪。
这一刻,迪安感觉怪极了。
舞厅中变幻的灯光逐渐地远离了他,
时间仿佛暂停。
连带周围的空气,变得粘稠、迟缓。
呼吸困难。
扑通扑通。
心脏一又一下,敲击着耳膜,彷佛要蹦出胸膛。
我这是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