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间残留着一些鲜红的肉丝。
它张嘴一咬,撕下一条肉,一口不嚼,就贪婪地吞咽下肚,狰狞的脸庞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肉质软嫩多汁,伱们有心了。要不要一起吃点?”
“这是专门为你准备的祭品。”香农向前一步迈出人群,脸色酡红,眼睛发亮,崇拜溢于言表,“我们在此之前已经吃过了。”
“那么,年轻人们,在我吃完这顿饭之前,趁我心情还不错,有什么问题警尽管问。”
说着话,这头怪物就这么当着众人的面手脚并用地进食,关节处的骨刺挥刺切割,迅速有力,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
它对于动物的身体结构非常了解,把残忍表现得像一场切割艺术,撕扯烤鸡一样,轻而易举地把祭品拆解成无数段。
喷泉般的鲜血顺着它通红的皮肤滑落,浸入身下的骷髅头,又从黑洞洞的眼眶鼻孔中冒了出来。
尽管之前已经见识了一场骇人的午宴。
这次迪安仍然感觉到强烈的不适和恶心,以及愤怒。
但他只能保持冷静。
时候还未到。
……
机会难得,佩伦在父母的鼓励眼神之下先开口发问,
“大人,你在这间密室住了多久了?”
“两年吧。这两年一直靠着雷顿和香农的接济过活。”蛇发男看向两夫妻,露出一丝感激,“没了他们,我早就饿得发疯。”
被点名的雷顿夫妇脸色微微发红,一副倍感荣幸的表情。
“这期间您有没有没离开密室,到外面去?”
“我一直住在里面。”它环目四顾,表情带着满足,“这就是我的第二个家,我哪儿也不去。”
“可您不觉得无聊吗?这地方又黑又臭,别说电视机,连台收音机都没有,完全与外界隔绝。”佩伦一脸不可思议,“换成我三天都待不住。”
“无聊?生命的本质就很无聊,尤其是过于漫长的生命。”蛇发男贪婪地**掉一条腿骨上的肉渣,“睡觉、进食、做梦,在梦中飞翔、变化,就是我现在生活的所有乐趣。”
“已经够了。”
……
迪安设身处地想象了一遍,要是让自己在这种地方住上两年,他估计都**了一回。
怪物的想法果然与众不同。
不过它运气也不错,这么长时间也没触发超自然汇聚律——迪安这么想着,迟疑了一下。
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