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过来,面对小护士的出言不逊和训斥,廖慧并没有拿出面对胡铭晨家的那种气势。
“救,救,当然要救,麻烦了,麻烦了。”廖慧一边擦眼泪,一边收住哭泣的声线点头哈腰道。
廖慧面对哪怕只是卫生院的一个小护士,也难以硬起来,这可以理解成农村人面对城里人的先天自卑的缩影。
震慑住场面之后,小护士一瞪眼,又转回去协助医生去了。
廖慧坐到一边抽泣,胡铭晨家则是在另一边愁眉苦脸。
过了半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从诊室里面出来,守在外面的人一下子就涌上去。
“医生,怎么样了?”
“医生,到底伤到哪里?严不严重?”
“你们谁是家属?”医生沉着脸,对同时出现几个问题很不赖烦,挥了挥手反问道。
“我是,医生,我是他老婆。”廖慧赶紧答道。
“你是他老婆,那就给他办住院手续吧,人已经醒过来了,不过精神状态还是不好,我们还要进一步的观察和检查,目前能看到的就是后腰有一片淤青。”医生说道。
“医生,病人到底具体是伤到哪里?严不严重?多长时间才能痊愈?”胡铭晨插一句,尽可能精准的问道。
“不是说了嘛......后腰有一片淤青,精神状态不好,还要进一步观察和检查。我现在怎么能具体说得清楚,真是的。”医生不爽的回答道。
他这个回答,等于是什么都没说。
满水不响,半桶水响叮当,这种乡里面的医生,医疗水平不怎么地,可是架子倒不小。
“那他到底有没有生命危险?”胡铭晨不在乎医生的自大和愚蠢,追着问了一个更关键的问题。
“什么叫生命危险,你直接问他会不会死不就完了吗?拽什么文啊,死不了,起码暂时死不了。”面对胡铭晨这个小屁孩的挑衅不尊重,医生也噪了。
“行,那就照你说的吧,死不了就行......这位嬢嬢,你别瞪我啊,是医生非要那样说的,你又不是没听见。”廖慧对医生用死不死来描述她的老公忍气吞声,却对胡铭晨横眉冷对,而胡铭晨一句话,将她噎得差点没背过气去。
“老妈,走吧,我们走吧,在这里我们也帮不上什么忙。”噎了廖慧一句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