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戬曾经也以为自己过往的经历，可谓波澜壮阔，然而此时与那太古身影一比，他经历的那些，实在不足为道。

战天伐道，何等气概，何等霸气。

杨戬睁大双眼，想要把那变幻中的身影给看得更清楚一些，于是一切变得清晰，只见一道遮天蔽日的魔影，正在畅快大笑，发出万古豪迈的诗语，声若惊雷，意透万古。

“千重劫，百世难，亘古匆匆，弹指间。不死躯，不灭魂，震古烁今，无人敌！待到阴阳逆乱时，以我魔血染青天！”

跟着，又像是有无语人的声音叠加在一起，人们高声称赞道：“独孤败天，这是连天都不愿提起的名字！”

最后，那个历经十世的伟岸身姿，突然垂下眼帘，看向杨戬。

那目光，就像是能透过时空，世界，虚实以及一切已知与未知，最终把那连天都会退避三舍的眼神落在杨戬身上。

杨戬感觉天地向自己倾倒而来，无数疑问在道心中轰鸣，化为亿万重海波，将他彻底淹没。

他耳边不断地回想着一句话。

“何为道？何为魔？为何修道？为何成魔？”

轰！！！

杨戬的元神在眼前的亿万重海波中起起伏伏，他的肉身已然消失，他的元神早已消磨。

只有那一道真灵坚守道心，如同怒海中一叶扁舟，摇曳起伏；又似狂风巨浪中一点微弱烛火，不死不灭。

最终，杨戬听到那个太古身影的轻语，他似在笑，又更似是平静中起波澜道：“历千劫万险，纵使魂飞魄散，我灵识依在，战百世轮回，纵使六道无常，我依然永生！”

“天道！天道！天已失道，何须奉天，道既死，魔应生！”

嗡！！

此言一出，杨戬道心轰然一震，他的心神在这一刻竟然变得前所未有的通透明晰！

同时！

周围的天地化作无数的画面、文字和声音，没入他的心神之中！

这一刻，他终于知道了这一方天地的名字。

此方天地，名曰神墓，一个被世界树推演完善成天道世界的天地。

而记述这个世界的一切文字，都是被大王放进了世界树叶之中。

杨戬震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