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调整呼吸，或许是因为胃里还有货的缘故，这股子食欲，缓缓的平复。

几十秒之后，他才重新睁开眼睛，看向了一个方向。

远处，一个人站在那里。

长风衣、小马甲、白衬衣、八角帽。

同凯勒如出一辙的装扮，他叼着烟，手里还拎着一个硕大的提包，静静的看着赵奉节。

“你是谁？”赵奉节抬了下眼皮，平静的道。

“一个路人。”对方狠狠的吸了一口烟，丢掉，摘帽，对赵奉节微微欠身。

“你的朋友，我替你收殓好了。”那人放下始终拎在手里的那个包，铅灰色的眸子里翻滚着复杂的情绪。

“。。。”赵奉节有心说那小混混并不是自己的朋友，但话到了嘴边，还是没能出口，转成了一句：“谢谢。”

“应该的。”他转身离开。

赵奉节默默的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灰霾之中，本来因为炼金罐的到手而调整过来的心态，不知怎么的，又沉重的了下来。

他走到那个沉甸甸的旅行包前，浓重的血腥味从中传出，是他很熟悉的味道。

“喂！”他蹲下身，低下头，直视着那个包裹，叫了一声。

“我把你朋友找回来了。”

无人回应。

他拧开酒壶，狠狠的喝了几大口，这才拉开包上的拉链，将黄毛也塞了进去，起身，拎包，渐行渐远。

绕过祖安层层的建筑和街道，顺着矿壁一路向上，水声越来越大，空气也开始不再浑浊。

风从海面上吹来，星辰璀璨。

他的眼前，是一望无际的大海。

赵奉节面无表情的将手中的大包丢进大海，看着砸出的水柱，再看着白色的浪花打在海崖上，站在原地，心里说不出是个什么感觉。

他既不知道小混混的名字，也不知道他的过往，但这么一个和自己有交集，甚至用自己性命发誓的人，就这么变成了脚底下的一朵浪花，总觉得有点不是滋味。

“果然啊。。。。”

他长长的叹息一声，吐出一口白色的烟雾，海风立刻将其吹散，就跟小混混的生命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还是不能像那些主人公一样杀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