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密文沉默了一会儿,解释道,“主要我和安德鲁最初都以为是小事儿,可以自己解决的事情,没必要麻烦您,但突然死了人,事儿就不同了。”
“算你们也有苦衷。”
教父叹了口气,但他随后看向戈密文,仿佛金刚怒目般的说道,“但你,为什么要用炸弹袭击安德鲁?你难道真的要他死?”
“这事儿不是我做的。”
戈密文平静的说,“我不知道我的手下有没有人背着我偷偷安排了这件事,但他们都在那天晚上被维多利亚家的人杀得差不多了,死无对证,所以我只能说,至少我自己,绝对没有做过这种事。”
“不是你,那能是谁?谁在这么巧的时候,刚好用炸弹伏击了我父亲?”黛西冷声道。
“或许是别的仇家呢?做咱们这一行的,仇家多到能从联邦一路排到大不列颠,遇到一点暗杀或谋杀不都很正常?你要说是我做的,就拿出证据来。”戈密文面无表情的说,“不然我只能请教父为我做主了。”
“那我杀了你,只要没有证据,教父是不是也不能怪罪我?”黛西站起身来,杀气腾腾的说。
“你大可试试!”
“别吵!”教父冷冷开口,打断了二人的争执,然后看向戈密文说,“戈密文,你向我和上帝发誓,你说的是真的。”
“我向教父和上帝发誓,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不然就让我立即下地狱。”戈密文说。
看着戈密文坦荡的眼神,教父转头又看向了黛西,他问:“小黛西,你好好回忆一下,除了戈密文,还有谁可能向安德鲁下杀手?”
“没有的,教父,一个都没有。”黛西深吸一口气,低低的说,“其实不用我说,您也应该知道,维多利亚家族是密城的六大家族里最不像黑帮的家族,我父亲他太喜欢交朋友了,除了十几年前跟您打拼的那一阵子,在家族建立后,他几乎再没有和任何人有过深仇大恨。”
教父沉默,他此前最不喜欢安德鲁·维多利亚的原因之一,就是安德鲁太过于仁慈了。
教父自己也是一个仁慈的,喜欢交朋友的人,但他能够清晰的把握住一个度,既能够体恤下属,笼络人心,又能够恰到好处的施放雷霆之怒,保持威严。
而安德鲁做不到,他太过心慈手软,优柔寡断,这对一个黑帮首领来说,几乎是致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