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它们只是默默不语,保佑生灵。”
泰尔斯只能再次礼貌一笑。
神会……保佑生灵?
少年捏了捏左掌心里的那道疤痕。
那道因为使用魔能而多次割开、难以消除的疤痕。
好吧。
如果真的有神。
泰尔斯不无讽刺地想。
那它肯定不认识我。
目送着梅根和妮娅远去后,基尔伯特慢慢地踱步上来。
他看着地上的碎茶杯,缓缓叹息。
“看来,尊敬的梅根祭祀,今天还真是大获丰收呢。”
基尔伯特用词礼貌,语气得体。
就是听着有些……
酸溜溜的?
泰尔斯微微一笑:
“你猜,如果我早点说要常去神殿拜访她们,那她会提前下课吗?”
泰尔斯挑挑眉毛。
“这么说……”
基尔伯特耐人寻味地看着泰尔斯:“她的那些课,您听懂了吗?”
泰尔斯耸耸肩,举起右手,搓了搓拇指和食指中间的缝隙:
“一点点。”
基尔伯特眼前一亮。
“那就好。”
基尔伯特心领神会地点点头,语气里的酸劲儿总算是少了一些。
外交大臣斜眼瞥向门外:
“恕我失陪,殿下。”
他死死瞪着那边,看也不看泰尔斯:
“我还得赶上去,跟梅根祭祀来一场不那么愉快的谈话。”
基尔伯特神色不善地追着客人离去了。
泰尔斯却笑了。
他重新坐下来,思索着今天这堂课的收获。
“额,殿下?”
“你对那个小修女做什么了吗?”
泰尔斯抬起视线,发觉是多伊尔,而非日常的仆人们进来,帮他点亮入夜后的不灭灯。
多伊尔不解地道:
“就是我注意到……她走的时候不断地在回头看您,一副很害怕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