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银票一百两,对于白家三小姐而言,真不多。
但要是流放的白清浅,那就有点多了。
秦锦墨如漆似墨的眸子里带着几分审视,“你要这么多钱做什么?”
“那你们带这么多钱干什么?”白清浅一句话问得秦锦墨没脾气。
见他面不改色,白清浅单手支着下巴,道:“咱们早晚都要和离,我孤家寡人的,不得多攒点钱啊。”
理直气壮的口气,听得秦锦墨竟无言以对,从一叠银票中抽一向给她。
“世子英明。”白清浅笑得灿烂如花,哪里还有刚才要死要活的架势。
另一边,云烟跟陆安宁、阮思思同坐另一辆马车,这辆马车最大,放置了不少东西,再坐三个人就稍显逼仄了。
陆安宁后背的伤好了许多,眼下只要不碰到伤口,坐着也没关系。
阮思思一手扶着腰,一手撑着坐着的毯子,沉默了好一会,也没有说话。
两人见云烟眼眶发红,相视一眼,最终还是由陆安宁出声安慰。
“娘你放心,今天情况特殊,才会发生意外,浅浅定能想明白的。”
云烟幽幽叹了口气,“你不明白,浅浅历经磨难,好几次都被太子算计,她定然是明白了,只是不愿意相信,今天陈川的人做出这种事情,让她当众难堪,说不定就有太子授意,浅浅她很容易想不开的。”
话音未落,云烟就开始掉眼泪了。
陆安宁握住了自家婆婆的手,轻声安慰。
阮思思见此情形,也安慰道:“娘,您放宽心,她可不是以前的白清浅了,现在脸皮厚着呢,多半是藏着什么心眼,故意装成那样子的。”
“思思。”陆安宁见云烟眼泪掉得更凶了,无奈地看向阮思思,“有你这么安慰人的吗?”
阮思思撇撇嘴,“大嫂,白清浅是什么人,大家心里都清楚,她以前满脑子都是太子,眼下也不知道她图什么,反正脸皮挺厚的。”
两人不合也不是什么秘密了,陆安宁叹了口气,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殊不知阮思思说对了,白清浅就是故意的。
而陈川一路上越想越气,看见崔廷就火大。
终于,在夜里休息时,大家都睡了,陈川狠狠教训了崔廷一顿。
“我早就说过,白清浅对殿下还有用,你做事小心点,我们只需要稍加配合,让秦锦墨等人信任她,你几次自作主张,万一害得她跟殿下离心,我当场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