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大雪的原因还是其他,刘老四的眉毛有些发白了,光头上有了些许的斑点和褶皱。
这个跟随着他走南闯北多年的“小弟”,一时间看起来竟然有些苍老之态。
“花爷。”
刘老四看着花有道的眼睛,淡淡的道:“我今年,五十了。”
花有道眼神有些许动容,但依旧顾自抽烟。
“可能是真的上了些岁数,又或者是因为别的原因。”
刘老四抬头,嘴里冒着热气:“我总觉得这些天回国的日子,不踏实。”
“前几天,我回了华洲老家,去了山头的寺庙拜了佛祖。”
“我燃了三支香。”
刘老四道:“全灭了。”
花有道笑了:“天冷,冻的呗。”
“不。”
刘老四认真的道:“花爷,有些东西,宁愿信其有,不要信其无。”
“我知道,您跟江老大一样,都是无神无鬼论者。”
“您二位,除了自己谁都不信。”
花有道抽着烟,看着唠叨不断的刘老四,上下打量着。
几秒钟后,还是没什么回应,抬头继续抽烟。
刘老四继续道:“在您二位看来,所有的信仰和教派,哪怕是咱从小听到大的神仙和佛祖,那都是一些有目的的组织,都是有立场的,都是一些手段罢了。甚至,您二位干脆自己都想成为一种信仰。”
“我拦不住,也不敢拦着。”
“您二位不信,但有些东西我刘老四信。”
花有道靠在大树上,默默的看着刘老四。
刘老四看着花有道的眼睛:“您信命吗?”
花有道咧嘴,不屑的笑了:“不信。”
刘老四道:“很多东西,真的是有征兆的。”
“随着我这些年的岁数逐渐大了,我越来越觉得这些东西,冥冥之中都是设计好的路数。”
“咱每个人的命,都是被严丝合缝,一个事儿一个事儿铺好的。”
花有道耸了耸鼻子,有些不耐烦。
刘老四抬头:“花爷,您还记得上次我在境内处理马家坡局长的那个案子,给您捅了篓子。”
“记得。”
花有道看向远处:“我华夏籍就是那回弄丢的,能不记得么。现在我回到自己从小长大的地方不叫回家,叫**出国。”wwω.ЪiqíΚù.ИěT
刘老四道:“从那时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