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村民,大部分都在乱搞,不但收回自家的地,而且趁机占领更多田亩。反正白家五兄弟已经跑了,此时不占,更待何时?
甚至没被欺负过的村民,也指着某块地说:这是俺祖上的地,被白福德他曾祖给强占的!
面对纷纷乱象,严大婆告诫孙子:“祺哥儿,不是俺家的东西,万万不能拿。不是俺家的田,万万不能占。做人要有骨气,你可记得了?”
“记得了。”白祺认真点头。
忽有几个村民过来,看着新垒的田界,问道:“严大婆,这地挨着你家,你就不多要点?”
严大婆说:“被占的这垄,俺已经拿回来了。”
“那剩下的,俺两家可就分了。”村民们非常高兴。
这几个村民是两家人,当即挥舞锄头分田。
不但分田,还有田里的庄稼,麦苗长得郁郁葱葱,只要稍微打理,夏天可直接来割麦子。
“打起来了,打起来了!”
却是老白员外的两个族兄弟,各自带着家人,在靠近江边的水田互殴。
他们当然不会被白福德欺负,此时纯粹是来抢田的。而且懒得跟村民争旱田,直接瞄准了肥沃的水田,抢着抢着就分赃不均开始打架。
等朱铭过去看戏时,斗殴已经分出胜负。
双方全都带伤,还有人被打破脑袋,披头散发满脸鲜血。有两个妇人躺在水田里,互相揪着头发,衣服裹着泥水,撒泼咒骂不肯松手。
他们家的孩子,多数在哇哇大哭,年龄稍大的竟也参与斗殴。
由于事情闹得太大,白老太君和老白员外都被惊动。
老白员外被家仆背到田边,怒斥两个族兄弟:“都是自家人,为了一块水田,打成这般模样,白家的脸都被你们丢尽了!”
双方七嘴八舌,就等着老白员外做主。
老白员外说:“从中间垒道田埂,一家分去一半。”
斗殴吃亏的那边说:“俺家大郎,脑袋被打坏了,要么赔汤药费,要么多分一丈田。”
“打坏个屁,流几天血就好了。”另一家说。
老白员外本就一肚子火,不想再胡搅蛮缠,直接判定结果:“一家一半,谁再闹腾,今年便去轮差!”
瞬间无人说话,但心里全都不服。
打赢的那边,觉得自己赢了就该多占田。
打输的那边,觉得自己吃亏也该多占田。
但不服不行,老白员外已经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