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景阳宫的都是最好的。”
宁嫔接过那安胎药,趁热饮尽,复又道:“昨儿是吉答应侍寝,你去将那支新打的凤钗送去偏殿。”
银珠微微讶异,“那凤钗,娘娘自己还没舍得用呢。”
宁嫔叹道:“送去吧。本宫现在没法侍寝,只能好生笼络着吉答应和云答应。”——钱财都是身外物,要紧的是肚子里的孩子。
想到安贵人和汪常在都没能保住龙胎,宁嫔也不免有此忧虑。愈是如此,她愈是需要费心费力。
若是能去贵妃宫里,哪里需要操这些心?宁嫔不由苦笑,自己做了主位,才晓得日子需这般小心谨慎。
午后,周太医照例来请平安脉,宁嫔才刚午睡醒来,整个人分外倦懒。
周太医请了安,上前搭脉,并是不是端详宁嫔的气色,并小心翼翼问:“娘娘最近是不是格外嗜睡,且极易疲乏?”
宁嫔点了点头,不由神色一紧:“可有什么不妥?”
周太医连忙笑着说:“有孕之人,本就容易乏累,娘娘需好生歇息,务要劳神劳力,方才是养胎之道。”
宁嫔叹了口气,劳力自是不必,可劳心却是难免的,她点了点头,“本宫省得了。”
周太医又叮咛道:“微臣所开的安胎药,娘娘需每日服用。如今天寒,娘娘最好不要外出,以免招惹风寒。”
宁嫔郑重点头,“本宫明白。”说着,她示意了大宫女银珠一眼。
银珠忙不迭奉上了一锭沉甸甸的银子,这一回,周太医只觉得这银子有些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