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渡沉默了一会儿,向系统发问:“所以你们为什么要把一本很难练成的心法当作我的任务奖励?”
系统:“主系统随机分配的,这个我们也没办法。”
周小渡冷笑了两声。
……
二人驱散了围观的人群,将钟余庆的尸体弄了下来,买了口薄棺,草草落葬。
芝麻有些没回过神来,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他完全没料到,一个好端端的人,为什么隔了几个时辰,再见时,就会变成一具冰凉的尸体。
连墓碑都是他给亲手写的,用的棺材铺子送的一块木头板子。
一块牌子,一座土包,埋葬了一生。就这么简简单单地没了。
原来死亡是如此简单的一件事。
他迷茫地看着眼前这个小土包,那些草叶子凌乱地被裹在沙土里,显得有些憋屈。
周小渡将芝麻写好的木制墓碑立好,拍了拍手上的土,瞥了他一眼,招呼道:“走吧。”
芝麻扭头,看到她那张平静的面孔,一丝波澜都没有,好似刚才他们不是埋了一个朋友,而是给一株花松了松土。
忽然觉得,好像在做梦。
他惶惑地看着她,“你不难过吗?”
周小渡愣了一下,陈述道:“你我与他,相识不过两天。”
萍水相逢,何来牵动心绪之说。
芝麻沮丧地垂下头,周小渡说的没错,其实不过是一个相识不过两天的人,可他还是为此而感到哀痛。
“因为是,朋友啊……”
果然是个小孩子,随随便便便将人当朋友。想着,周小渡道:“死都死了,你就别想了,人嘛,早死晚死都得死。”
只不过,这小钟死得比较惨而已。以她的经验来看,一般只有复仇和逼供的情况下,才会用这种酷刑将一个人活活折磨死。
钟余庆是个本本分分的良民,除了一个盛家的赵夫人,似乎也没有仇家啊……总不能是盛雷的厉鬼回来索命了吧,这回魂都没这么快的。
少年蓦地落下两滴清泪,眼尾红彤彤的,“如果我当时没把那个铃铛拿走,他是不是就不会死了?”
他当时只是随口玩笑,周小渡和钟余庆都没跟他讨要,他也便将之抛于脑后,此刻却觉得那颗银色铃铛像一团烈焰,在他的心口处肆意灼烧。
周小渡能救他第一次,自然也能救他第二次,自己当时为什么要将那颗铃铛拿走?
周小渡无奈地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