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站着的崔近屿,“何必要应了他的架,没了他的几个字,我还成不了器了吗?你就这样瞧不起我吗?”
“哪能呢,我这不是见他刚好在嘛,顺手抓个壮丁而已,不用白不用。”周小渡讪讪笑道,“横竖我也是想揍他很久了。”
她是真想不到,这小子在这时起了自尊心,来跟她较劲了,只好赶紧哄一哄。
“你若想要我上学去,那我自是得承你好意,但是你也得答应我一件事儿,别跟人找架打,更别为了我去找人打架,否则,你便是万般苦心,我也不稀罕听你的。”盛余庆一边说,一边给周小渡添了杯茶,“安生静养,才是长生之道。喝茶。”
崔近屿觉得他矫情过了头,不死心地道:“只是切磋共进,不同于斗殴耍狠,贤弟莫担心。”
盛余庆冷笑一声,“若是如世子所说的那么简单,怎么不见世子找旁人去?偏要缠着小渡试你的剑招。”
崔近屿气恼地揪了揪他的脸颊,“你这小古板,亏为兄这般疼你,真是被她带坏了,不讲人情。”
盛余庆揉了揉脸蛋,也不恼,也给崔近屿的杯子添了茶,“世子请坐,小弟给你添茶倒水,请你见谅。”
崔近屿气鼓鼓地坐下喝了茶。
盛余庆道:“世子贵重,不过是黄口就学的小事情,不必劳烦尊驾。”
周小渡努努嘴,“那就另寻门路去,反正是多出些花销,一纸推荐书,总是买得来的。”她倒是省力了,只是,效果肯定不如舞阳侯世子、太子伴读这镶的金边亮丽。
盛余庆见她还在谋算推荐信的事,虽奇怪她怎么挑中了那夤缘攀附之所,但也不想驳其意,遂打算讲一下他知道的一些门路,让周小渡不必操心,他自己去办即可。周小渡在盛家吃喝玩乐的时候,他可是没闲着的。
这时,崔近屿屈起手指,笃笃叩击桌面,不满地说:“行了,别点我了,我写还不成吗?显得本世子小气吧啦的。”
于是便亲书了一封推荐信:
【羲和武院叶院长亲启——太子左谕德崔近屿拜言,院长足下:某有一弟,向往贵院,不日启程,还请关照。无由会晤致谢,幸勿为过。某白。】
短短几行字,周小渡看了直皱眉头,盛余庆瞧了也沉默不语。
周小渡忍不住道:“你就不能写好看点儿吗?我家狗子在地上扒拉两下,都比你的字齐整。”
崔近屿的白眼都要翻上天了,“吃白食儿还带点菜的?”
“小侯爷哪里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