岭南一行的事情涉及重大,短短两年也没法让董仲舒失忆。
只是他没想到张学舟从岭南乱跑到巴蜀地带来了。
「董夫子!」
招手后的熟悉称呼声传来,更是让董仲舒心中完全确定,他伸手示意了一个方向让张学舟入座,又伸手对旁边的中年人稍做了示意。
「仲翁,我刚看到了一位故人,接下来你主讲春秋经,稍后我过来恭听!」
董仲舒开口称呼为仲翁的中年人面容极为和善,一脸微笑示意董仲舒无妨。
「我这学宫初创,你能来捧场就已经是很好了,不必约束,毕竟我这儿并无什么规矩!」中年人笑道。
「规矩还是要的!」
董仲舒同样回笑。
他大大方方从学宫讲师的座位上走下。
穿过篝火,又从百余个前来求学的学子让路的通道中走出,董仲舒已经站在了处于最后方的张学舟面前。
「两年不见,可好?」董仲舒笑道。
「我这日子过得……」
不是处于弄死别人就是处于被人弄死的旅程中,张
学舟觉得自己的日子一点都不好。
他没明白自己的人生为何是如此颠沛流离。
这远较之他现实生活要动荡。
如果按行程来计算,张学舟觉得自己这两年跨越的距离堪称一场环球之旅。
「那场祸事之后,大伙儿都过得不好!」
看着一脸嘘唏的张学舟,董仲舒不免也是心有戚戚。
张学舟过得不好是很正常的事,毕竟董仲舒也过得不太好。
若非景帝在暗中保护太子,董仲舒觉得岭南之行不仅没功劳,掉脑袋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本以为失踪的人口忽然出现在巴蜀,董仲舒还挺好奇张学舟这两年是怎么过来的。
他瞅了瞅容貌青涩的张学舟,只觉对方虽然过得糟糕,但至少应该还算开心,否则没可能是这副容颜。
这是一种很矛盾的对立。
张学舟的言行满是苦难,但容貌上则没有半分苦难的模样。
如果不是这家伙遭遇了尊上和景帝交战时的余波,董仲舒甚至还要认为张学舟小日子过得不错。
「董夫子,你怎么来这儿了呢?」张学舟率先发问道。
「我有个老友开办学宫,陛下感觉很有意思,就让我过来看看」董仲舒道。
「学宫是什么?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