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四章 江藩大战方东树(3 / 5)

大清疆臣。 米洛店长 2259 字 2023-06-20

,徒言性理之学,可究其根本,这性字与理字,他五人竟是全然不知其本意。最终以儒入释,颠倒儒家先贤原意,终致圣学沦为空言,束书不读者往往大行其是,你所言如此颠倒之圣道,纵使兴盛,又有何益?!”

“一派胡言,濂洛关闽性理之言,乃是万世不易之至论!却如何到了你口中,竟成了颠倒先贤之意了?”方东树素来景仰宋学前贤,这时听江藩言语处处针对,当即向他斥道。

“植之啊,这件事若是多能研读古籍,辨别源流,你应该看得清楚啊?”方东树却没有想到,这时竟是阮元主动开口,为江藩解释道:“就以这‘性’之一字而言,秦汉古籍言性者甚多,总而言之,当是‘血气心智’四个字。可佛典之中,却另有一物,概括而言,此物成于人未生之初,虚灵圆净,光明寂照,人受之以生,若为嗜欲所昏,则需静身养心,方可见其本来面目。彼时初译佛典,晋宋姚秦之人不知如何翻译此物,方才借用了古籍中的‘性’字代指此事。如此可见,儒家之性,与佛家之性截然不同,儒家之性,乃是人生后所具,不在人出生之前,自然也不需要再去见什么本来面目。佛家言性,则曰虚灵寂照之语,必静身养心方可求得,进而论之,便是天理人欲之辨。由此可见,程朱宋学言性,其实是将佛家之性错当成了儒家之性,既然如此,那我等汉学之人,将儒家之性回归本源,不是正好彰显了‘性’之一字的本意吗?是以于性字而言,但言节性便可,却并非绝欲啊?”

“宫保所言甚是,这性字之辨,宫保已有定论,而这‘理’字之别,东原先生也早有论述。”江藩也继续向方东树道:“东原先生言理,曰本系腠理、文理之言,本出于事物之别。能分辨事物之别,看清事务本质,方才可谓知理,濂洛关闽之学,却将求理之法颠倒过来,认为天理本在心中,那试问人所听声音,是声音本在心中,人随后听闻方才发觉,还是人心中本无声音,唯系听闻方有所得呢?若是声音、气味一概皆系后天所得,那为何天理偏偏是颠倒的,竟而先存于人心之中啊?”

“哼,戴震一派胡言,肆意贬斥先贤,湮灭圣道,他罪不容诛!在我看来,似戴震这般颠倒是非之人,比起那亡国奸佞,更加可恨十倍!”不想方东树听了江藩转引戴震之语,竟是勃然大怒,当即向江藩骂道:“戴震天性愚蠢,不能观天理之流传,只知道拿着古书照本宣科,所以才会将天理之语,一律视为庸俗,竟与那猪狗之凑理,豺狼之纹理相提并论。这肌肉之有腠理,豺狼虎豹之有纹理,本就是天理之所在,又何需他戴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