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眠心跳很快,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紧张,她毫不怀疑再这样下去今晚能睁眼到天明。
谢眠眠松开被子,露出脑袋,慢慢调整呼吸,放空大脑,没一会儿就陷入了梦乡。
她的呼吸变得绵长,晏礼静静地听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困意涌了上来,就要陷入沉睡时,胳膊忽然有点痒,像是碰到了谢眠眠的头发。
在半梦半醒间,晏礼用仅剩的意识分析,他晚上睡觉很少翻动,应该是错觉,说不定是蚊虫。
脑袋昏沉,抵不住困意,晏礼没有多想,过了几秒,胸口一沉,紧接着怀里滚进一副带着药香的身躯。
晏礼骤然清醒,睁开眼,视线缓缓下移,冷白的月光从窗外照进来,使他清楚地看见谢眠眠毛茸茸的脑袋正贴着他的胸膛,整个身子落进他的怀里。
不止是手,她整个人都很软。
晏礼被自己的念头吓了一跳。
温香软玉在怀,晏礼无法控制自己的心跳速度,和谢眠眠相贴的地方升起热意,呼吸也变得滚烫起来。
晏礼感到自己身体好像要烧起来一样,与此同时,一种前所未有的渴求冲进大脑,将他的理智撕扯吞没,唤出名为欲望的猛兽。
晏礼闭了闭眼,慢慢抽出手,下床出门,从井里打上一桶水,脱掉上衣,把全身淋了个遍,反复三次,直到全身冰冷才作罢。
回房后,谢眠眠又回到原来的位置,嫌热般贴着墙,晏礼松了一口气,重新躺下,把党规一遍又一遍地背诵,终于安然入眠。
夏天的蝉鸣不知疲倦,蛙声连成一片,等到第一声鸡叫响起,掺杂着人声,变得更加热闹。
铜锣按时敲响,晏礼醒来时神色**愠恼。
——他被旖旎的梦境缠了一整晚。
谢眠眠被锣声吵到,揉了揉脑袋,悠悠转醒。
“早啊。”谢眠眠伸了个懒腰,晏礼已经下床了。
晏礼顿了两秒,没有回头:“早上好,我先去上工了。”
他径直去另一个房间换好衣服,等谢眠眠从床上爬下来,看见他已经出门了。
“奇怪……”谢眠眠嘟囔,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想不通的事就放到一边,谢眠眠换下睡衣,去厨房生火烧水,今天得给晏礼把房间收拾出来,否则住同一间怪尴尬的,还不方便。
谢眠眠心里想着事,生火时没念叨灶王爷保佑,虽然火没有灭,却被烟熏得眼泪止不住地流,谢眠眠抹着眼泪,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