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闱结束的很快,当一众学子按部就班的从春闱的贡院离开之时,刑部等一系列官员已经站在贡院门口等着了。
范闲仍然在贡院大厅里面,最后一科考试的试卷还需要整理,太学院的几个院士正在装订卷宗,将那些雷同的试卷全部挑了出来。
王启年已经将一整叠试卷抱在了怀中。
范闲平静的坐在椅子上。
“我在外面看到了刑部的人。”太学院的孙院士说道。
“自然是来带我的。”范闲说道,“不过无妨,院士无需担心。”
“你要自己小心。”孙院士说道,“这些合格的答卷我要带回太学院了,其他的那些……”
“我自有办法。”范闲说道。
双方告辞的时候,刑部的人已经进入贡院请范闲了。
他们还算是客气,范闲和王启年跟着他们进入了皇宫。
太禾殿已经群情激奋了,二皇子以左带领群臣屹立朝堂之上,而右边只有一个孤零零的范闲,甚至连王启年都被阻拦在了太禾殿之外。
“范闲。”庆帝冷漠的看着他,眼神之中尽显失望。
“下臣在。”范闲并没有想象之中的那般惶恐,反而是显得十分镇定,他作礼,轻声道,“不知陛下急匆匆招我前来,所谓何事?”
其实这句话就不是问庆帝的,而是问旁边的这帮臭鱼烂虾的。
“范闲!”参议院御史直接一步走出,对着范闲就开始输出,“你作为春闱主考,此次春闱出了三件头等大事,你居然问陛下为何召你,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这三件大事全部是你手下出的,你难辞其咎,作为春闱主考!你可知罪!”
范闲表情一愣,“我……何罪之有?三件大事……烦请御史大人一件一件说来?”
“哼。”那御史大人冷哼了一声,转头对着庆帝一拜道,“陛下,臣参议院御史,状告范闲第一罪,乃是为官不正之,疏漏管控之罪!前一夜,贡院突失大火,范闲难辞其咎,大火烧伤数人,此乃维护不周之罪!”
庆帝转头问道,“可有此事?”
“有。”范闲道,“陛下,此事确有其事。”
“那你这罪名,可就定下了。”陛下说道。
参议院御史自然是有信心状告范闲的,不过这就是个开场白而已,好菜还在后面呢。
可是范闲继续说道,“陛下,若是外人来犯,强行烧毁贡院,以此来抹灭证据呢?”
“证据?”庆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