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高兴劲,这又不是你家的宝宝,傻不愣登的,哼!”申无谓淡淡地,还是不忘挖苦前者两句。
而实际上,他煞是喜欢眼前这小子的心思多变,胆大心细,旷达不羁。
他不再言语,往宁何苦手中塞了一个白色小瓷瓶,语气甚严,“早晚一次,每次一粒,记得准时吃药,要不然瞎了可别怪我。”
宁何苦扬扬手中之物,笑得既和煦又傲娇,“看吧?这便是苦胆大妄为,有恃无恐之处了。苦的大哥可是医怪无谓君,又怎会让我变成真正的瞎子呢?只要有大哥在,我就是想瞎也瞎不了的。”
申无谓叹了口气,“我原以为,赫赫有名的大靖第一捉刀吏,定是眼色深沉,心狠手辣之辈,没曾想原是个口甜舌滑,没皮没脸之流,哼!”
宁何苦带着俏皮的笑意转身隐去。
翌日。
宁何苦早早醒来,便由申无谓给他的包袱里找出一些药材,交给了奚大娘,“大娘,我昨日误入素娘家中,怕是吓坏了她。这是我在山中采到的黄精草,可调节脾胃,益气生津,最是滋补之物,麻烦您帮我送去给她,权当是赔罪好了。”
末了又补一句:“还请大娘一定要当面交给素娘,我要知道她是否安好,方能放心。”
奚大娘点头,“郎君好意,老身带素娘谢过,我这就前去,一定当面交给她。”奚大娘没耽误片刻便即出门而去。
两个时辰后,她风风火火地一进院门,口中便直嚷嚷,“了不得啦,了不得啦!”
奚老伯迎至门口,笑道:“老婆子慌慌张张地做甚?”
奚大娘虽累得直喘气,但却顾不上休息,急急道:“我方才去给素娘送东西,刚巧春岭也不在家,我便放心进屋去,和她聊了几句,你们猜发生什么事了?”
“你不说,我们如何知道。”奚老伯苦笑反问。
奚大娘双手往腿上一拍,激动莫名,“素娘她怀了孩子,都足月了,就快要生产了。”
“啊!”奚老伯吃了一惊,心疼道:“这么大件事情,大家竟全然不知,苦命的孩子,这得遭了多大的罪啊!”
“可不。”奚大娘也是心疼不已,“方才,素娘指手画脚的‘啊啊’讲了半日,又叫我摸她的肚子,我才明白过来。你们不知道,这素娘瘦骨嶙峋的,都快足月了,肚子也不大,又穿着宽衣,若她自己不说,估计无人知晓。
我呀!当时就吓坏了,便急着要去请巫医来,可她硬拉着不让我去,还同我急,我也不知道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