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无谓直接从地上弹跳起来,双目赤红,摩拳擦掌的恨声道:“这个恶毒的东西,还真是狡诈恶毒,无所不用其极。老怪我恨不得马上生啖了他。气死我矣!”
众人虽没有他激愤,但一想到方才那只有几步之遥的悬崖峭壁,忍不住也群情激愤,各自恼怒。
申无谓骂骂咧咧一通后,还不解气,随嘴就开始胡乱咬人,他指着宁何苦无理取闹,“你看我说什么来着,你没事扒拉个什么劲呢,扒拉个恶心东西出来,你知道不!你这爱扒拉的毛病得改。必须改。”
申无谓正在气头上,也就是随嘴那么一说,他也不会真的怪责宁何苦,反正他们两人平常都是说笑玩闹惯了的。
但李婉琰却较起真来。她忽然起身理正了裙摆,正色纠正了前者的指责,“不怪宁公子,始作俑者并不是他。之前可是你一直在叨叨叨,说一路之上见不着毒煞的痕迹,你不放心,然后便逼着他去找了个线索出来。这事才过去两个时辰,医怪不会如此健忘吧?”
这群人当中,若论伶牙俐齿,毒嘴毒舌,一语双关,话中有话,李婉琰自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自然,她一句话便噎得申无谓无言以对,只余瞪眼喘气的份儿。
宁何苦偷偷描了一眼毫不避嫌的为自己讨公道的李婉琰,只见她站在风中,身姿窈窕,衣袄飘飘,艳如桃李,心中似是有根弦被无端拔弄了一下……
他连忙抬头四望若雪的身影,以此掩饰那慌乱的心跳声。待看到若雪之后,便起身拉了申无谓就往回走,笑着打圆场,“走了走了,赶路要紧哈。”
温和礼也连忙起身陪着笑脸一起打圆场。“宁兄言之有理,总之是有惊无险,值得庆幸,赶路,赶路要紧。”
申无谓先被毒煞恶心了一把,又被李婉琰指责了一番,心情差到了极点,便甩开宁何苦的手,颓唐之余又忧心忡忡,“这毒煞如此奸滑,总能将人心给算计得准准的,咱们此次放虎归山,不知是福是祸?”
宁何苦凑近他安慰:“老无,你患得患失作甚,你忘了我是谁了吗?为了那悬赏金,为了能早日实现做个富贵闲人,我能让他溜走吗?真是的,对我要有信心,对你自己,亦是如此!
还有,你看无论他耍什么手段花样,咱们不是都好好的吗?吉人自有天相,智者亦有天助。你看你生就一张吉利的脸,而我则是智力担当,咱二人双剑合壁,何愁大事不成?”
申无谓被宁何苦的贫嘴贫舌给逗乐了。
他乍然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