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应声而开,一股淡雅清甜的幽香扑面而来,李婉琰正一袭素衣,薄施脂粉,盈盈伫立在门边,像是已经等候他多时一般。
宁何苦规规矩矩地坐了下来,刚想习惯性地抬起腿,想想不太妥,又将之放了回去。
在佳人面前,可不敢造次,更不敢坐没坐相,最起码得有佼佼君子之风嘛。
他端庄坐着,薄唇轻启:“翠柏还没回来吗?”
李婉琰抬起纤纤玉手做了个“请”的姿势,“宁公子在外奔走了一日,还没顾得上饮口热茶吧。”
桌上是两杯清茶,正飘着热气,自然也是早就为客人准备好的。这待遇可不一般,宁何苦深觉受宠若惊,便捧起茶杯,一饮而尽。再偷偷斜眼看李姑娘,她正以左袖遮挡,浅尝辄止。
大家闺秀,理应如此!
可是,宁何苦却莫名想起,自己几次受制于她之事,便又对“大家闺秀”这个词又有了新的领悟。
眼前这位,可不是一般的“大家闺秀。”
此刻,大家闺秀微启樱唇,吐气如兰,“宁公子的事情都办妥了吗?”
宁何苦赶紧收回活跃的思维,规规矩矩点头,“算是妥了一半,等过了明晚就应该差不多了。”
李婉琰放下茶盏,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问宁何苦:“翠柏都出去一整日了,也不知道结果如何了?”
宁何苦贴心道:“姑娘放心,翠柏可是你身边的人,以他的本领,想救个人,那还不易如反掌吗?”
李婉琰莞尔赞同,“翠柏虽然憨直,也笨嘴拙舌的,但他的手脚却最是利索的,我自然是放心的。”
宁何苦从善如流,“所以,他才是姑娘身边那个最厉害的高人,对吧?”
李婉琰也不遮遮掩掩:“当然,要不然公子也不会放心让他去帮你救人,对吗?”
宁何苦讪讪赔了个笑脸,“多谢姑娘伸出援手!实在是……”
李婉琰善解人意地接道:“实在是因为,你和医怪要在明面上故意去打草惊蛇,而暗中之事,就只能让翠柏和小伍去做咯。”
宁何苦继续陪笑,“姑娘聪慧如厮,在下自叹不如。”
李婉琰明眸善睐,“公子何必谦虚,这一计连着一计的,又是引蛇出洞,又是放长线钓大鱼,又是打草惊蛇,还有暗度陈仓什么的,小女才真是自叹不如呢?”
“……”宁何苦只能继续赔笑:“姑娘谬赞,这都是被逼的,对手太厉害了。不想被蒙蔽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