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一口气跑出了桃花园后, 柳莺莺终于停了下来,将手中的小鬼一撒手,小鬼不设防, 直接摔了个**蹲,却一溜烟爬了起来,这一次倒是没有急于责怪柳莺莺,更多的还处在一脸懵中。
两人纷纷弯腰撑着膝盖,气喘吁吁。
片刻后不知想起了什么,又齐齐扭头朝着身后看去。
见身后无人追来, 又齐齐长吁了一口气。
纷纷转过了脸来后, 随即,二人大眼瞪着小眼。
柳莺莺这会儿口干舌燥, 心烦意乱,气喘吁吁,完全不想说话。
沈钰却抿着小嘴看着她, 似有话要说, 却又想等着柳莺莺开口, 可左等右等,却见柳莺莺完全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终于憋不住率先开了口道:“你……你竟然不怕沈琅?”
显然, 沈钰没有想到柳莺莺竟当真想了法子替他免了罚站, 更令他没有想到的是, 这个法子竟是直接抓着他……开跑?
这个举动实在太过颠覆沈钰幼小的心灵了, 太过令他震撼了,便是到了这会子他还隐隐有些没有缓过神来。
因为,在沈钰的印象中,整个沈家, 几乎无人敢触那个沈琅的逆鳞。
虽然沈钰年幼,却也懵懵懂懂的察觉到了沈家大公子沈琅在府中的特殊地位,譬如,大人们谈及他时总是神色讳莫如深,府中下人们谈及这位大公子时总是一个个变了脸,或尊敬,或惧怕,或神色古怪。
又譬如,他若挨了打挨了罚,哭闹到整个府中最具有威严的祖母跟前,无论是谁,祖母都会搂着他护着他,哄着他扬言要替他教训他那位二哥,教训他那个混账爹,唯独到了沈琅那儿,即便是他被他捆起来吊了一日一夜,可无论是祖母还是爹爹,或者娘,竟都无一人过来救他。
若是换作爹爹吊着他打,祖母一早就杵着拐杖过来,用拐杖替他将爹爹给打跑了,娘也一早哭哭啼啼闹得全世界都知晓了。
可那**被吊在树上,吊了一日一夜,哭喊了一日一夜,竟都无一人赶来,非但如此,他病好了后,祖母甚至微微板着脸教训他,说他日后若再不听话了,还要将他吊起来打,爹爹冲他说,你得罪哪个不好,偏偏得罪那一个,娘亲则抱着他直哭,让他往后再也不要去大房了,若见了那一位定要躲着走。
沈钰终是知道了,在这个府里,竟还有比祖母更威严之人。
他对这位大堂兄的恐惧,不仅仅是源于他敢教训他,不是说说的那种,是真的会出手教训,更多的是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