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德发道:“没呢,我来的时候在路上听浩子他娘说,那个疯子说要看啥夕阳,还要等天黑后在草丛里点篝火,弹箜篌的。”
又问顾锦里:“小鱼姐,箜篌是啥?”
顾锦里:“一种乐器。”
可心里却很无语,那个詹二爷也太能作了。
程哥儿在旁边道:“二姐,要不咱们去看看他吧,我担心他会猝死。”
一天一夜没睡觉熬到现在,真的会出人命的。
顾锦里道:“去看看也成,但你不能去见他,免得他要来咱家住。”
程哥儿道:“那他死了咋办?”
顾锦里:“凉拌,谁让他这么作?”
秦三郎听得有些不高兴,对顾锦里道:“小鱼,还没吃烤鱼。”
太阳都快下山了,再不做烤鱼今天就吃不上了。且那个姓詹的有什么好看的,一个白弱书生,他可以给她舞剑看。
“对哦,还要给秦小哥做烤鱼,那我不去看了,你带着大团小团去看看就成。”顾锦里交代完,收拾了记录的账本,再把剩下的银子收回来后,对秦三郎道:“对,回家给你做烤鱼吃。”
秦三郎笑了,接过她手里的册子道:“我给你拿。”
如今的营生越做越大,她晚上是要看账本的。
“嗯。”顾锦里应着,带着小吉,跟着秦三郎往家里走去。
程哥儿则是带着大团小团去了村口。
顾德发也跟了去了,虽然他很佛,但他也想看看疯子长啥样。
一来到村口,远远就看见那疯子坐在一辆没有车篷的牛车上,对着夕阳唱诗,边唱边弹着箜篌。
顾德发点点头,嗯,果然是个合格的疯子,没有让他失望。
程哥儿是看得小脸拧在一起,不过还能唱诗弹箜篌,想来一时半会的死不了。
他刚这么想着,詹二的身体就突然一晃,咕噜咕噜,从牛车上滚了下来。
“公子!”詹二的两个小厮急忙冲过来扶住他,不断的喊着。
村里割腕草,正打算回家做饭的妇人见了,那是兴奋得差点跳起来,急哄哄的喊着:“疯子死了!把自己给唱死了!”
詹二的小厮听罢,气得吼道:“你们胡说八道什么?我家公子好好的,就是发热晕过去了。”
村里妇人们反驳道:“这都晕过去了,弄不好就死了,我们也不算胡说八道啊。”
程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