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腰间,手掌却收成拳,忍了片刻后,终于平静下来,看着已经闭上眼睛的顾锦里,笑道:“小鱼,晚安。”
言罢,松开拳头,扣住她的腰,把她拉得靠近自己一些。
顾锦里动动身子,却没有动怒,趴他怀里睡觉。
秦三郎笑了:“小鱼好乖。”
声音像夜风般柔和,缠绕着她,让顾锦里脸上一红,气哼哼的道:“话真多,赶紧睡了,不然明天起晚了,那就是不敬重了。”
秦三郎听罢,没有再闹,拥着她睡去。
……
咚咚咚!
第二天卯时刚到,府衙就响起一阵有序的擂鼓声。
接着,四面城楼上也响起鼓声,咚咚咚的,沉闷而肃穆。
所有听到鼓声的人都起来了,当家男人去准备路祭的东西,当家妇人则是拿出白布,挂在门上。
清贫人家拿不出白布的,也会把粗麻布挂在门边。
雷家别院也忙了起来,高雷氏给各个院子送了白布,让大家伙裁了,把白布扎在腰间。
秦三郎这些要去参加祭礼的百户则是沐浴换上麻衣,扎上白布,喝了一碗凉水后,就到前院集合,装备去正城门。
“四金、五金、六金、跟紧你们爹,别乱跑啊。看见你们爹跪就跟着跪,能哭就哭,实在哭不出来也不能笑,谁敢笑,会被打的!”匡氏交代着要去参加祭礼的几个金们。
其他将士亲眷也在交代着各自的孩子们,让他们跟着秦三郎他们,不要乱跑,不要笑!
“娘放心吧,昨天高老夫人教过我们了,我们懂的,只会哭,不会笑的。”一串小家伙们拍着心口保证。
高老夫人说,那些战死的将士有不少都是儿子没在西北,或者是还没娶亲的可怜人,他们身为将士的儿子,理应同悲,去给那些战死的将士们戴一天孝,以慰英灵,以全同袍之情。
铛铛铛!
张途敲锣喊道:“各位小郎君,赶紧排队,咱们要出发了。”
林二英年纪小,摸着肚子,委屈的道:“好饿,能吃了早饭再去吗?”
“不成,今天是祭礼,在祭礼结束前,只能喝水,完事后也只能吃寒食。”张途哄着一群小家伙:“各位小郎君先忍忍,三天后给你们发糖吃肉。”
“啊,三天后才发啊,明天发不成吗?”
啪啪两声,问话的人被自家老爹打了两下脑袋,骂道:“咋这么贪嘴?赶紧过去排队,再叽叽歪歪的,别说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