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会试题目到底是什么,如今没有一个人知道,景元帝会在会试开考之后,才出题目,让自己的亲卫把试题送入贡院,再以击鼓喊话的方式告诉举子们,试题是什么。
总之,今科会试,一切都是未知数。
接下来的日子里,顾锦安他们就窝在宅子里备考,写了一叠又一叠的策论,皆是关于军事、军需、战时安民与战时耕种的。
仗要打,饭也得吃。
还有一点……
“乃是关于战时天灾,诸位也要想一想,要是战事发生天灾,该如何管辖治下百姓、如何救护、如何才能不让灾民闹起来?”顾锦安是提醒道。
说老实话,梁江都被他提醒得抑郁了:“顾兄……没这么惨吧?”
日子要是真这么惨,别说做官了,他连活都不想活了。
“怎么没有?我写的抗戎故事你没看吗?那上面是要多惨就有多惨。”吕柏不用考会试,现在是一身轻松,只是他此刻的脸上挂了彩,青一块紫一块的,瞧着有点惨。
姚有钱道:“你下次出门悠着点,可别被人给打死了。”
吕柏最近一直去城门晃荡,询问各地进京举子的事儿,有些人被他抓住话柄后,恼羞成怒,让下人把他摁地上狂揍了两顿。
要不是窦少东家怕他给顾锦安招祸,派人偷偷跟着他,把他给救了,这小子怕是要被人打死。
“这能怪我?”吕柏道:“我只是看见那个孟举人连下车受检都搂着小妾,就问他,去贡院考会试的时候要不要搂着去?他就受不住,让下人把我给打了!”
“此等连赶考都要带着女人的色中饿鬼,当官后除了守寡民脂民膏,还能做出什么功绩来?不行,我要写他,把他的事儿说得全京城都知道!”
姚有钱道:“你可别连累我们。”
“知道知道,我在外行走用的都是假名。”吕柏很有经验的道。
顾锦安则是提醒他:“你要写也成,但要保证你所写皆是真实的,可不能乱坏人名声,不然我亲自押着去见官!”
吕柏:“知道,这几年你是见我一次就提醒一次,我小心着呢,不真的不写。”
那个中原来的孟举人行事放荡,可是他亲眼所见,没有一丁点污蔑他的。
他又说起崔逸文的事儿:“他这几天经常出去参加文会,还跟人去拜见什么礼部的大人,一点都不专心念书。”
崔逸文是江淮湖山府的举人,跟顾锦安他们考过院试乡试的,算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