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安府反败为胜,是发出阵阵喝彩:“好好好,兴安府的军民果然厉害,大家伙一条心,以牙还牙,可算是把戎贼给赶跑了。”
“还有那些狼,也是厉害得紧,要不是有它们,兴安府根本撑不到援军来救!”
“要我说,最厉害的不是那些狼,而是驯狼人,要不是他们,如何让狼群冲入戎贼大营,杀了戎贼一个片甲不留!”
“对对对,驯狼人也很厉害,功臣,驯狼人跟狼都是功臣。”
大家伙感慨着,又催吕柏:“这位先生,您快继续说。”
啪一声,吕柏拍一下惊堂木,又继续说书,可说到最后,却说起伤病将士的惨况来,惹得大家伙悲痛嚎哭:“惨,太惨了,他们都不容易啊。”
正哭得欢,冲出几个人来,举着铁棍,砰砰一顿猛砸,把吕柏的说书摊子给砸了。
说书摊突然被砸,听书的人又惊又怒,纷纷指着砸说书摊的人骂道:“你们是谁?凭什么砸这位先生的说书摊?!”
吕柏也很愤怒,回过神来后,举起一个牌子,道:“这是坊市司的摊位牌子,我可是去坊市司交了银钱,领了牌子的,你们凭什么砸我摊子?!”
顾兄说,京城不比乡下,不是随便找个地方就能说书的,他得去坊市司登记,交钱领了牌子后才能摆摊说书。
吕柏记下了,只要出来说书,都会先去拿牌子,有了牌子后,一般人是不敢找茬了。
可对面的明显不是一般人。
“呵,凭什么砸你摊子?就凭你的声音吵到了我们家大爷睡觉!”阮管事指着街对面的一家酒楼道:“我们家大爷在雅间里休息得好好的,却被你的说书声吵醒,你说你该不该打?”
吕柏看着街对面的酒楼,皱起眉头:“这里是闹市,就算我不说书也是人声鼎沸,且酒楼是吃饭的地方,你家大爷困了可以回家睡,总不能因为他要在酒楼里睡觉,就得让所有人都收摊关铺,不做生意吧?”
“你还敢狡辩?”阮管事是领了任务来的,容不得吕柏狡辩,立马招呼护院们:“来啊,给他点教训,让他知道什么是规矩!”
“是。”护院们一拥而上,把吕柏给拖了出来,举着铁棍朝他身上打去。
“住手,你们做什么,这是我们窦家的客人!”窦少东家派来保护吕柏的人见他们下手太狠,立马冲出来救人,可还是晚了一步,吕柏的脸上、脚上、手上都挨了一铁棍。
铁棍打人,不过一下,就能把人打得骨头裂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