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安老爷出声:“亲家,凡事都好商量,咱们找个合适的时间坐下来说。现在最要紧的是把这事给摁下去,毕竟安宁也是你们贺家的儿媳。她做了不恰当的事,传出去我安府确实颜面无光,但贺家也好不到哪儿去。”
贺老爷面色沉沉。
贺俊海接话:“安姑娘如此妄为,我贺家教不好她,你们还是把人带回去吧!”
他表了态,贺老爷立即道:“就算我想把人留下,可过日子是他们小夫妻俩的事,强扭的瓜不甜。既然俊海已经对她起了嫌隙,她就已经不适合留在这里了。”
安宁顿时就急了:“夫君,这里面有误会,我可以解释的。不是他们说的那样,我没有做……”
“别把所有人都当**。”贺俊海粗暴地道:“安宁,受不了枕边人如此恶毒。现在咱们都还年轻,谁也别耽误谁!”
这话说得决绝,毫无商量的余地。
周围一片沉默,安宁紧紧盯着他,可贺俊海从头到尾都没有正眼看过来,拒绝之意明显。她目光在屋中众人身上一一扫过,母亲满脸担忧,不停摩挲袖子,这是遇上棘手之事时的习惯。父亲满脸恨铁不成钢,对上她眼神,还狠狠瞪了过来。而公公一脸冷淡,仿若事不关己,婆婆则是满脸愤怒,脸都是红的。
到了此刻,她再不肯承认,知道两家结亲之事怕是黄了。哪怕这亲已经结完,她多半还是会被送回安府。
唯一的转机大概就是在贺俊海身上。只要他愿意原谅自己,继续接纳自己,她就还能留下。
“夫君。”安宁的声音很轻,带着满满的情意:“我十二岁那年去郊外踏青,一眼就看到你打马而过,从此便入了心。我还记得你当时穿的是银白色的衣衫,手中的鞭子是黄色的,鞭梢都有些发毛了。阳光洒在你身上,好像你浑身都在发光似的……”
谁都听得出来她话中的爱慕。
安夫人满脸怜惜,安老爷则一拂袖,生气地别开脸。在他看来,女儿在此时对一个男人表明心迹是件很丢人的事情,尤其男人还对她不屑一顾……但话又说回来了,贺俊海是她的夫君,这些话虽然不合适,却也不算出格。他心底里还是想继续维系两家姻亲,不说两家闹翻之后对生意上的影响,安府若是有一个被休回家的女儿,实在好说不好听。
贺夫人皱了皱眉,没出声。
贺俊海恼怒道:“被你这样的人爱慕,我只觉得恶心!”
安宁神色一怔,反应过来后顿时激动起来:“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