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好。今夜会到很晚,你约束好那些小丫头,别总想着一步登天。”
阿兄身边的美人不少,不需要再从滕王府送去一个。至于房相他们,年龄也都不小了不说,某也不需要派美人为间。公孙面团为了摘清自己,那位腰特别好的美人,以长乐的名义赐婚送嫁到定襄郡(呼和浩特附近),结果半路遇到熊罴马发疯,连车带人摔落悬崖,尸骨无存。
“奴晓得轻重。”唐七娘脸上的笑容明媚起来。阿翁说过,王爷身份特殊,先帝与文德皇后都曾亲自抚养,陛下更是宠惯着他,让我不要怂恿王爷犯错,也要协助王妃看好后院的美人与乐伎、舞伎。
李元婴有些疑惑地看着唐七**笑脸,为什么某有种被老母亲关怀的错觉?摇了摇头,一定是错觉,唐七娘比某只大一岁,又不是十岁。摆了摆手,离开唐七娘住的院子,换了身鸭卵青广袖长袍,头发披散下来,用玉质竹节小冠束发,踩着木屐朝湖边走去。
夜色降临,星斗璀璨起来,湖边没有用白灯,而是点缀着竹编灯笼,灯影摇曳间,夏夜的风带来汉水的清凉,不觉暑热。
乐伎弹奏着巴山之地的曲子,如同江水冲击着礁石、河岸和山谷,变幻奇诡而又异常和谐,比之清商乐少了四分纤柔绮丽,比之胡乐又多了四分清新婉约……当然是改编过的,弹那种隔着一座山都能听到的调子,还怎么聊天?
“见过滕王。”魏徵来的早些,也是想和李元婴先聊几句。叉手一礼,轻声说道。“某推荐李君羡有一点点私心,但真不多。”
李元婴将手搭在魏徵的手臂上,朝座位走去,低声说道:“魏公,想想李玄邃和毗沙门,某认为你还是管好属官,做好人曹监斩使便好。推荐的人若有疏漏,你会跟着被牵连,别人不会认为你是看中他们的才华。”
若不是推荐杜正伦和侯君集,也不会被细人举报,若是没有找过褚遂良,想要青史留名,也不会被阿兄推倒墓碑。如今武娥身在滕州且与她阿娘过得很自在。没有谶语,不用担心被杀,不会安全感缺失。以某和雉奴的关系,他应该不会从某手里抢人……应该不会,毕竟他们两个见面的机会无限接近于零,某也不会病得需要他们两个同时侍疾
……就算某病了或者驾鹤西去,武娥也不需要去寺庙待着,勾搭雉奴的可能性真心不大。
魏徵听到那两个名字,精神有些恍忽,好久没人和某提起他们,某也没有在夜深人静时想起过他们……滕王的意思是,某识人不清?不解地问道:“那你为何从不曾怼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