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女仆身后，他终于看清女仆在擦什么东西，那是一个……

呃，一只普通的花瓶？

一只白色花瓶，有金色花饰，被女仆手里高速搓动的毛巾擦得发亮，但她还是在不停地擦拭花瓶表面，似乎要把上面的花饰也擦掉才甘心。

做足了心理准备的林格隐约有些失望，他还以为会是更刺激的东西，比如人头什么的，结果就是一只普通的花瓶。

而她嘴里不断念叨着的是：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林格见她全神贯注地擦着花瓶，似乎并没有什么攻击性，忍不住问道：

“什么为什么？”

听到他的声音，女仆动作忽然停止，一张愤怒到扭曲的脸猛然转过来，充斥着血丝的眼里闪过妖冶的光。

“为什么，为什么擦不干净？为什么擦不干净呀！到底是为什么！”凄厉的尖啸从她嘴里发出，几乎要穿透林格的耳膜。

砰！

她手里的花瓶被捏得爆碎，碎片划破掌心，鲜红的血液顿时流满手掌，她站起来，手里抓着一块淌血的尖利碎片，猛地朝林格小腹捅去。

“小心！”

耳边响起妮露温柔的声音时，她人已经在他身边，修长手臂挥动，轻轻一记掌刀，击中女仆纤细的脖子。

女仆软软倒在林格脚下，攥紧碎片的手也松开。

林格默默放松了右腿的肌肉，远在窗户边的妮露，反应竟比他的瞬时反应还快，在他出腿之前就将敌人击倒，这就是血族的反应速度和运动能力吗。

“谢谢。”

“你不该刺激她的。”

“呃，抱歉，没忍住。”因为实在太奇怪了，当你听到一个人不断重复为什么的时候，很难不心生好奇。

妮露扫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女仆，摇头道：

“让她休息一下也好，你看她的另一只手，都秃皮了。”

林格看向女仆右手，原本攥在她掌心的毛巾已经掉在手边，那只纤细的手掌磨损严重，尤其是指尖的部分，几乎快要渗血。

她到底搓这个花瓶搓了多久？

“她到底是邪异还是人？”林格忍不住问。

兰娅也鼓起勇气走了过来，重新抓住林格的斗篷，其实是她一个人站在窗户那边有些害怕，所以跟了过来。

看到倒在地上的女仆后，尤其是那一只染血的手掌，脸色有些发白。

“她应该原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