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好笑,他虽也信道信佛,可就不信一个小丫头能画符,更别说她还能画出什么新鲜符篆。
所以他信心满满的说道:“六小姐想试就来吧,反正我说的……”
话音未落,南璃已经将符篆贴在他后背。
当即,胡大夫就知道了这符为何叫锥心蚀骨。
剧痛袭来,五脏六腑像是移位了一般,他瘫倒在地蜷缩成一团,额头和手背青筋凸显。
还真是生不如死,就连说话也喘不上气来。
堂上众人都睁大眼睛。
春梅更是往后挪了挪,满脸惊恐。
南璃双指一扬,把符篆收了回来,胡大夫身上的剧痛才慢慢减退。
“胡大夫还要试吗?”她问。
胡大夫喘不上起来,还是忙的喊道:“不……不要了!不要了!”
再来一次,他非痛死不可。
不用南璃提醒,他稍稍顺气之后,就赶紧将事情和盘托出:“三日前,陈姨娘腹中孩子就没脉搏,是陈姨娘给了我三百两银子,让我配合行事。”
楚寒霖拍案而起,怒声道:“春梅,是否如此!”
春梅身子抖了抖,自知遮掩不住,只好将事情全推到陈姨娘身上。
“与奴婢无关啊,侯爷,这都是陈姨娘逼迫奴婢做的。”
她匍匐在地上,大声求饶。
陈姨娘躺在塌上,面色惨白。
梁姨娘沉冤得雪,起身过去盯着陈姨娘,咬牙切齿:“你以前在我院中做事的时候,我待你不薄,为何你要这样攀诬我!”
陈姨娘懒得再装了,笑了两声,声音显得有些凄厉恐怖。
“为何?”她眼眸中充满了恨意,“侯爷明明看上了我,你却不让我去伺候侯爷,你处处阻碍我,我当然恨不得你死!”
楚寒霖听了满脸疑惑:“本侯何时看上你了?”
陈姨娘一脸羞状,“侯爷不是说过,最喜吃我做的桂花糕吗?”
“本侯还喜欢张婆子做的焖鸡呢。”楚寒霖翻了个白眼,“当年你特意在阿柔的屋子里更衣,让本侯撞上,本侯那会儿本想将你发卖,是阿柔说你孤苦,劝本侯纳了你。”
陈姨娘怔住。
她以为侯爷是看中了自己,所以第二天才立即抬了她做妾。
没想到,竟是这样的原因?
“不可能!”陈姨娘根本不信,“梁柔怎会如此好心!定是她,定是她咒死了我的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