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恐怖的面容,在顷刻之间就恢复了原貌。
她虽然脸色发白,但端庄清丽。
她朝着南璃深深一拜,道:“多谢王妃。”
可尽管如此,她也害了两条性命,就算能入冥道,暂且也没资格去投胎了。
南璃却拿出了囊袋,先将范氏母子的魂魄收入其中。
秦正倒没闲着,命小厮将棺材抬下山,赶回京都。
南璃收了他们母子,自然要去瞧瞧的。
此时的秦府,一片缟素。
秦敬给继室设了灵堂,他伤心至极,一直在灵堂里烧纸,不曾离开过半步。
忽然,下人们一阵惊呼。
秦敬回头看去,见庭院里停放着一具棺材,上面沾着泥土,一看就知道是刚从地里挖出来的。
他不是惊讶,而是惊恐。
因为他记得范氏的棺木是什么颜色和样式。
“大哥,你……这是干什么?”秦敬说话都哆嗦起来。
秦正黑着一张脸,负手而立,浑身上下都透着压迫感,“你是要我细细审你,还是你自个儿将所有事情都交代了?”
秦敬还想挣扎:“大哥,你说什么?我要交代什么?”
“这是你元妻范氏的棺木,你还要装不知道吗?”秦正忽然发怒,“你如此丧尽天良,如何对得起我秦家列祖列宗!”
秦敬慌张起来。
大哥这样说,肯定是知道了自己曾经做过的事。
他知道大哥的性子,当即就跪下哀求:“大哥!我是你亲弟弟啊,你是想逼死我吗?那你又对得起父亲母亲吗?”
秦正眼底也闪过一抹犹豫。
秦敬知道自己的话起了效果,又说:“大哥,我此后一定洗心革面,不会再犯了,你就高抬贵手,放过我这一回吧。”
秦正闭了闭眼睛,嘴唇微微哆嗦着。
最终,他还是下定了决心:“你谋害范氏,害得她们母子双双毙命,还让道士设法不让他们母子投胎,你罪不容诛,我身为大理寺卿,如何放过你!”
秦敬却也来了气,眼睛发红:“大哥,那**妇是罪有应得!她与黄管家有私情,她肚子里的根本不是我的种,我作为一个男人,怎能让她把孽种生下来!”
秦正愣住。
竟还有这等内情?
反而在一旁的南璃却暗叫一声不妙。
范氏被困在狭小的棺材里几年,积聚了怨气化为恶鬼,刚刚才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