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早死和晚死罢了,你就不要丧着脸了,免得让北翰看出什么来,今日得让他高高兴兴的。”
闻言,谢皇后还怎么忍得住,眼泪夺眶而出。
她急忙用帕子擦了擦眼角,免得弄花了妆容,她说道:“你是他亲爹,这能瞒得住吗?”
难怪兄长那日急匆匆进宫,求她给北翰定下婚事,原来是早已料到了今日。
镇北侯轻叹一声:“能瞒多久就多久。”
大喜日子,自然要高高兴兴的,他这小事就无须在意了。
众人回了正堂,宾客们虽奇怪他们刚才怎么全都不见了人影,但没一个敢问。
镇北侯与客人寒暄了几句,开怀大笑。
谢皇后坐在首位上,眼里难掩悲伤。
谢北翰领着新娘子进来,不少人喝彩着,气氛热闹起来。
不过他一张脸绷紧着,谈不上多高兴。
吉时到了,喜婆笑吟吟的主持了拜堂仪式。
镇北侯看着便是热泪盈眶,连连说好。
谢北翰留意到了镇北侯鬓间的白发丝,又见老父亲兴高采烈的模样,忽然又觉得自己不大委屈了。
成个亲而已,能讨一下他爹高兴,也是值得了。
夜司珩和南璃在旁边看了个热闹,他们心中清楚镇北侯是何情况,不免有些伤感。
幸亏谢北翰对这婚事也没多抗拒,拜完堂后,便送了新娘子入新房。
酒席尚未完,谢北翰也被送到了新房,他酒量还不错,吹了吹夜风,已经酒醒了。
他眯了眯眼睛,看了看坐在床榻上的范云茜。
因为盖着红盖头,他看不见范云茜的脸,但她双手紧握,手指都捏红了,可见她很是紧张。
“请世子掀盖头。”喜婆递上了挑杆。
“退下。”谢北翰一正经起来,那板着的脸也透着几分威严。
“世子,这……”喜婆有些不解,这还没掀盖头喝合卺酒呢,世子竟这么猴急吗?
“聋了吗?还要我多说一遍?”谢北翰发了怒。
喜婆一看情形不对,赶紧给屋中的丫鬟使眼色,一同退了下去,还把房门关得紧紧的。
范云茜看不到是什么情形,此刻更坐立不安了。
她想掀起红盖头,却又怕不吉利。
谁知,她就听到了谢北翰的话:“自己掀开吧,我有话跟你说。”
范云茜抿抿嘴,更加踌躇紧张,“夫……夫君,这红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