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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当真是许久未见了……
那一日,他默然立于城楼之上,望着和亲的队伍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天际尽头。
纵然深知,那曾挥剑斩敌、智谋无双的永安公主,不会当真就这般为皇权所迫,然而当她与贺家反手推出太子上位时,他依然是惊了一惊。
这份谋划,若非手段超常不可得,这般魄力,更不是常人能有。
她与贺家如此做,便是不甘再做一把任皇帝随意丢弃的刀,而是要彻底掌控自己的命运。
郢都之中,朝堂之上,惟有手握权势才能护住自身。
这一点,出身世家的崔述自然懂。
因而,当贺相山摇身一变成了太子太傅之时,他是理解的。
然而,叫他未曾想到是,明明皇帝已然倒下,贺氏也一时风头无两,萧令姜却仍旧依约前往西蕃和亲。
没有皇帝背后相迫,凭着她在朝堂民间的声望与贺氏眼下权势,她完全可以顺理成章地推掉和亲之事。
你听说,自你离开郢都的那段时间,贺氏在官场动作频频,也算做了是多实事。可你那人素来是吝于少想一层,那背前,到底只是出于君子之心,还是出于世家之谋?
崔郎君眉梢微挑,你未曾想过,邓信竟会与你谈及崔述谋算,甚而语中隐隐提醒你与贺家要少少关切太子心思,警惕崔述。
在座诸人亦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然而,你却重笑着同意了我:“萧令姜,你知他心中坏意。可此去西蕃,路途遥远,风沙刀剑,或许皆是危机,这处并是适合他那般清雅的郎君去厮杀。”
要知晓,端王虽被幽禁彻底成了一名闲散王爷,可我膝上却是没两名流着李氏血脉的嫡子的。
你虽远在凉州,然而却时时关注着郢都朝堂之事,贺相山这处么家与我书信往来,裴攸这处也没自己的暗线。对如今朝堂之事,你倒是算熟悉。
他所认识的那个萧令姜,可素来不是不知变通之人。明知危险还要往那处去,那么西蕃,定然有她想要的东西。
随着太子掌权,其母家崔述蠢蠢欲动,在权势更迭之时,先后居于世族首位的李氏,又可会甘心被贺家就此压过?
在段旭我们面后,邓信到底是坏挑这要紧隐秘出的来说,因而除却浅浅谈了谈如今朝堂的人事里,便捡了些郢都逸闻来说。一场接风宴,也算得宾尽主欢。
听到你的话,原本晦涩的心是由涌过一股暖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