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赚的钱打算做什么呢?”
“买钢笔和作业本。”
“买冰糕箱的钱挣够没有?”
“差不多了。”
李顺不再多问,又是个穷人家的孩子,为了买文具,出来挨社会的毒打。
冰糕箱上拴着个作业本,李顺从沙发上站起来,随手翻开作业本。
有些哭笑不得,一张纸写着两遍字。
正面写一遍,反面写一遍,密密麻麻都是钢笔字。
李顺放下作业本,走到冰袋车间,从冰袋机上拿出一本信纸。
就是那种红色的信纸本,岳父给了很多,让李顺记账用。
来到樱桃树下,把信纸本递给小姑娘,说:
“这个给你,以后还请多照顾我的生意。”
小姑娘一愣,急忙从兜里翻出两角钱:
“我只剩两毛钱,够不够?”
“够的。”李顺点点头。
姑娘马上把钱放在茶几上,双手捧着信纸本,露出如获至宝的笑容。
她的笑很治愈,李顺呵呵一笑,半躺在沙发上继续闭目养神。
“表姐夫,表姐要撵我走。”薛凤的声线十分委屈,眼眸里**泪光。
李顺睁开眼,淡淡地说:
“她是老板,我是给她打工的,她说的算。”
“你骗人,你才是老板。”薛凤哇的哭了。
“我老公的一切都是我的!薛凤,你想挖我的墙角,我没有你这样的表妹。”
韩莹走到老公身边,把薛凤的工资放在茶几上,瞪着眼说:
“拿着你的工钱给我走,我这里不养闲人。”
李马和李桃从车间里出来,李马陪着笑说:
“嫂子消消气,薛表妹到底犯了什么错,为什么开除她?”
李顺翻个白眼,我这兄弟竟然是沸羊羊,可惜你不该惹母老虎。
“什么意思?你在教训我?”韩莹正在气头上,直接把枪口对准李马。
“没有没有,嫂子别生气!”李马头皮发麻,赔着笑还想帮薛凤说话。
“走啦,干活去。”李桃拉着他向车间走,暗骂李马缺脑子,女暴君你都敢得罪?
咱燕北哥比你牛逼吧,咱顺哥比你牛逼吧,还不是被嫂子治得服服帖帖?
“薛凤,我再说一遍,这个厂我做主。你干活太慢,我不用你。”韩莹声色俱厉。
这时,李大夏备早货,进货